“杜源,住手。”来的人是赵擎。
“你怎么会过来?”杜源站起身,拎小鸡仔似的拽着秦五进了院子。
秦五剧烈咳嗽着,身体抖若筛糠,泪水鼻涕糊了一脸。他激动的看着副院长,自己果然是命不该绝,脖子疼的想说话说不出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赵擎跟着进了院子,谨慎的掩上门。看到院中直挺挺躺着的人时,吓了一跳。
“你的好学生刚杀了我一个手下。”他轻描淡写的弯腰一把拧断了手下的脖子。赵擎厌恶的侧身挪开了视线,他一向不喜杜源的残忍。
“他……没死。”秦五挣扎着解释道。赵擎听了,吃惊的睁大了眼。
“是没死。”杜源语调毫无起伏的说着,“就是浑浑噩噩生不如死。活成周刚那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是说……”赵擎脑筋转的不慢,他狐疑的看向秦五。
“对,就是你的好学生做的。是不是很惊喜?”杜源面无表情的把秦五绑了起来,老拎着也挺累的。
“他的事情过会儿再说。为什么要从藏画馆偷走灵画?你知不知道那些灵画都是有特殊标记的?”
杜源当然知道藏画馆的灵画是有特殊标记的,要不是这个标记,他刚才都以为自己收到的是幅赝品。
“你来就是为了这事?”杜源浑不在意的说,“藏画馆那么多灵画,换一件也不会被人发现。你若不放心,现在把这幅拿回去也行。”他很随意的指了指摊在桌子上的灵画。
赵擎这才注意到桌子上的那幅画。他一脸心疼的快步走过去,仔细的把那幅灵画展平,小心翼翼的卷起来,放回了旁边的木匣里。
他气得额头青筋直跳,多年涵养的风度此刻全无,他气急败坏的冲杜源喊道:“你这是故意搞事情!”
“万一被发现了,密室也可能被曝光。这么严重的后果,你就一点都没意识到?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你要惹事,也别搭上我,你知道现在里里外外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他不自觉的带出了训学生的语气,扭头却对上了杜源冰冷毫无感情的目光。
他怒火高涨的气焰,像被泼了盆冰水,突然就降了下来。杜源是个狠角色,这点他一直知道,他能对杜源吆五喝六,依仗的主要是副院长的身份和手头掌握的资源。
想起刚才那个被杜源拧断脖子的手下,他忽然觉得后背发凉,脖子冷飕飕的。
他下意识的调整了态度,叹一口气,苦口婆心的劝杜源道:“我也不是只为自己,这也是为了咱俩将来的前途。你再忍耐一段时间,只要我当上了院长,画院里的藏画随便你用。”
杜源对副院长的这番做派很不耐烦,副院长这样往好听点说是谨慎,其实还是胆小怕事。只惦记着好处,不想担风险。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想甩锅给别人。
被绑在地上的秦五,恨不能什么都没听到。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画境里的白翡问郝富贵:“他们控制那些人画灵画做什么用?画的那么丑,能卖出去吗?”
“肯定不是为赚钱。”郝富贵盯着画面答道,“再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