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十八岁的她,心里有点儿恐慌。
杀掉孩子的父亲吗?
哦!
不!
她不会杀黄永礼,她要抓住他,狠狠折磨他,让他生死两难!
无视寥寥几个惊惶躲避的行人,张怡君暗暗演算。
先往东走,没有黄永礼的踪迹,那就在西边,车子再过去。
没有出乎她所料,再次看到那个混蛋的身影,张怡君咬咬牙,心道跟你耗上了。
“下来聊聊?”
看到车堵在巷口,黄永礼没有朝反方向离开,好整以暇走近。
“我要杀了你!”
张怡君气呼呼道,执念发作,什么都听不进去。
“不敢下来,就是不敢下来。”
黄永礼笑了,带着挪揄:“就你这个样子,还想找我挑战?”
“其实你该感谢我。”
他口若悬河,竭尽歪曲事实之能:“不能什么都可以跟人赌的,女孩子在外要学会保护自己。”
“昨晚其实我想要你跟卧室里的女人一起解决问题的,可你两条腿缠住我,再加上那女人扑过来,我才是受害者。”
“像我这样淳朴老实的男人,哪里知道女人的厉害。”
……
说话的时候,他双眼在张怡君身上扫视,似乎记起什么:“是你,还是她?那里有个黑痣?”
这个混蛋!
还说!还说!
张怡君喘着粗气,按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
黑痣?
自己没有,那个不知羞女人有?
为脑海里的闪念羞愧,张怡君的手悄悄握住了门把手,蓄势待发。
黄永礼没有觉察到危险,脸上露出向往的表情:“摸着那颗黑痣,特别有感觉。”
去死吧!
张怡君推开车门,母豹般跃起,挥舞双拳。
砰!
猝不及防下,黄永礼肩头中了一下,顿时痛得呲牙咧嘴:“你,你不讲武德!”
他转头就跑,边跑边喊:“你是吃醋了吗?”
吃醋?
张怡君咬牙追赶,浑然忘了怀里有枪,可以给黄永礼来两发子弹的。
“别跑!”
眼见两人相距不超过两米,她忍着疼痛,誓要抓住黄永礼。
“你别追了,再追还睡你!”
黄永礼说出威胁的话,更像是色厉内荏的狂言。
哼!
愤怒到极点,张怡君忘记观察四周,眼中只有黄永礼的身影。
她没留意黄永礼奔跑有着特殊的步伐,刻意避开了一些地方。
嗯?
脚下踩到一块地面,看似破布阻隔,其实下面有个凹坑。
本来腿脚就不灵便,张怡君无法借力,向旁边倾倒。
“啊!你没事吧!”
两米外的黄永礼看着这一幕,施施然从背包里拿出一张渔网,向张怡君罩去:“我来帮你!”
准备扶墙自救的张怡君,差点儿咬碎门牙。
她现在躲的方向,正是网掉落的位置,根本来不及避开。
渔网缠住身体,黄永礼束紧绳子,笑呵呵走近:“女煞星,教你学个乖!”
“小商店里某些东西,出其不意下也有奇效的。”
他得意洋洋:“你以为我在小巷子里,是到处乱转吗?趁着你没出现,我还逛了小店铺,买了这张网啊!”
“单身女人纠缠男子,可能会赔上自己的……”
“哎呦!”
‘身体’两字没说出口,黄永礼摆脱张怡君咬到肩膀上嘴,惊讶失声:“你属狗来着?”
这女人呆在网里都不老实,需要好好‘惩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