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这辈子总会穿一次女装的,这很正常的。”
“……”
“我说真的,你居然不相信我吗?”
“……”
你瞅瞅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安沅弊着笑,苦口婆心的劝着眼前一脸委屈的人。
白恪坐在座椅上,双手被分开绑在了椅子柄手上,嘴上还贴上了胶布,高大的男人穿着女装,委委屈屈的缩在椅子里,桃花眼控诉的看着安沅,整个场面说不出的奇怪又正常。
被帅哥控诉的眼神盯着,安沅受不住,她清咳一声,脸上还带着笑意,给白恪松绑。
“才一会儿没见,你怎么就给人套牢了呢?还打扮成了这么幅……凄惨的样子。”
获得自由的白恪不说话,低着头揉着被胶带勒红的手腕,他生的白,此时红了就格外明显。
虽然他发丝有些凌乱,裙子也不是那么整齐,但也不能用凄惨来形容,如果非要找个词的话,我见尤怜可能更合适一点。
毕竟这小脸儿白嫩的,漂亮又惹眼,安沅看了心动一百次啊!
安沅盯着他啧啧称奇,怎么她就没有这种氛围感呢,活了几辈子了,还像个女流氓一样。
这是安沅对自己的本质认识,可以说是十分精准了。
“刚刚遇到什么了吗?”
安沅贱兮兮的伸出手指,戳了戳白恪白嫩的脸,嘴上还一本正经地:
“不是说让你别乱跑了吗,小帅哥难不成人菜瘾大,想自己通关试试?”
“现在成了这样,让我好生心疼啊。”
听到这话,白恪终于抬起头来,眼神明亮,像是因为安沅的一句话而开心了起来。
安沅一下子就体验了养成系的快乐,满足感爆棚。
不过再满足,任务还是要做的。
“到底怎么回事?我才刚离开一会儿,你怎么就被这样了,来展开说说。”
她走过去关了窗,又回来坐在白恪身旁问他。
她在一个小时前就找到了白恪,在一间情侣酒店里,彼时白恪脸上还挂着红红的巴掌印,很显然,白恪的身份应该是个渣男之类的。
安沅当时还惊讶了一会儿,不是因为白恪被分到了个渣男身份,而是在这个颜即正义的副本世界中,居然有人能对这么一张绝绝子的脸下得去手。
她当时十分好奇,但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人从后面敲了一闷棍,虽然没像电视里那样晕过去,但也是真的很疼了。
怒气心起,准备追出去时,安沅还特意叮嘱白恪在房间里等她,她自己有底牌,能够保平安,白恪可不一定有。
然而纵是如此,她回来时,照样看到了被非男道对待的白恪。
总结一个字,惨。
“不会是你出门找打我那人,然后被变态盯上了打算对你强取豪夺吧?”
安沅天马行空的猜测,看到白恪黑着脸扯着刚遮住大腿的女性短裙,就是不说话后,她又起了心思:
“总不能是你出门看上了变态,打算诱惑他以除掉他吧?”
白恪:“……”
他无奈:“安沅姐,越说越离谱了啊。”
“不弊着了?”安沅笑吟吟的看他,剪水眸子中盈满了善意,她道:
“那就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
“真的有点儿难为情,”白恪叹了口气,不再扯裙子,抬脸看着安沅:
“你离开后我不放心,就跟着出去看了看,然后——”
在安沅追着人跑了出去后,白恪确实听话待在了酒店中,但等了一会儿后,他实在不放心,便出门去找安沅。
虽然他可能没安沅靠谱,但让一个女孩子独自出门,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这个社会对女孩子的恶意从未减弱,总有人缺少半个脑干。
人们追逐自由,但自由是在一定限制内的。
普遍的限制是法律,性别的限制是人性。
而人们听了久远的故事,都在揭示一个道理,永远不要试图去相信人性。
白恪是新人,却也不是傻子,他很担心安沅,于是他跑了出去,可他忘了,人性又不止针对一种性别。
男孩子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
街道空无一人,白恪走了十几分钟,忽然看到一个人影从昏暗的小巷中闪过,熟悉的背影,似乎是安沅。
他追着那道影子跑了进去,那影子忽远忽近,故意吊着白恪一般,等白恪意识到时,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