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卷名画的价钱,他没点本事,老子砍了他!”孙德崖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崔白的画作多少银子,他问过懂行的,知道价格。
“奴家也在商号看中了几样首饰,现在那几个小妖精死了,你可再不能偏心啦。”
忽然
一道道巨响,忽地炸开。
窗户乱响,吹灭蜡烛,屋内家具东摇西晃,瓷器落地,传来脆响。
“山摇地晃,难不成是地震了。”孙德崖惊得停止动作。
“是大帅厉害,上能破天,下能撼地。”可儿笑嘻嘻道。
“娘的,少跟老子溜须拍马...”孙德崖心下不安,连声臭骂。
屋外侍卫们也感觉动静,恐怕屋内出事。
高侍卫大声询问:“大帅,你可安好?”
“好的很,你派些人去各院看看,别因为地震走了水。”
孙德崖不放心的叮嘱,这套大宅门,在整个濠州可找不到第二家,别一把火烧毁了。
高侍卫应了一声,去调派人手。
孙德崖忽地打了一阵哆嗦,觉得有点阴冷,鸡皮疙瘩掉了两层。
他也没了兴致,翻过身躺下,对可儿说:“去把蜡烛点燃,屋内太黑了。”
可儿扫兴点头,披着了外衣,去找火折子。
孙德崖等了半响,催促道:“点个火都这么磨蹭,你刚才的手法呢...”
他刚想起身亲自去点蜡烛,却被发现香体入怀,那甜齁的味道,只有可儿身上有。
“你干嘛,喂,你掐着我脖子干嘛!”
孙德崖觉察不对,猛地张开眼,吓了差点原地飞升。
可儿满脸的长发黑丝,连手臂上都是一缕一缕的头发,她原本的俏脸,满脸血泪,狰狞可怖。
也不知这浪蹄子,哪里来的气力,双手死死掐着他脖颈,像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孙德崖也是狠人,右手在被子下摸索二下,寻到小刀,他床榻容的了他人安睡,但提防是必须的。
一刀,砍脖。
二刀,划脸。
三刀四刀,划掉缠在她手臂的黑发丝。
“救命啊,快来人啊...”
孙德崖一脚踹开不知死活的可儿,逃也似的翻身下床,一边大呼救命。
就在他刚刚要推门时,一道道黑丝长发,如长蛇缠绕,霎时间,将他腰间盘住,一股力道将他,强行拽进地面上陡然出现的洞中。
高侍卫带人闯入,发现房内已然空无一人。
孙德崖只觉身体疼痛异常,口鼻不断有泥土石头涌入,他本能挥舞小刀,一阵乱舞,慌乱之际,竟然将腰间的头发斩去了大半。
生死存亡之际,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双脚用力,大喝一声,硬生生从两米深的泥土里爬出来。
接着月光,他四下张望,高高戏台映入他眼帘。
“好家伙,是什么东西,将老子从东别院拉到了西别院...”
孙德崖骂骂咧咧转身,借着月光,他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这是给他暖脚的丫鬟之一。
名字嘛,他从来懒得问,更是不屑于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