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凡大叫着,
把外面的赵志敬叫住,
“赵道长,尹道长审完我了,该你了。”
赵志敬回眸一笑,
眯眼温和说道:
“既然师弟审完了,那我也没什么好审的吧?”
说着,
他细细打量一下江不凡,
“火钳道长,零件没少呀?”
“呵呵,那是。”
“那就还请火钳道长海涵,我那师弟性子,不疯魔,不成活,还请多担待。”
“巧了不是?”江不凡向前伸着头,看着他,咧着嘴笑,“赵道长,我也是。”
赵志敬本来要转头就走,
听到这话,
文质彬彬地转过头来,揣着袖子,
“既然这样,那我可舍不得审你呢?我怕我一用刑...”赵志敬走上前来,拍着江不凡的脸狞笑,“狗就咬上来了!”
江不凡也笑道,靠近赵志敬,两人距离极近,瞳仁都能看清:
“那赵道长,可愿当那吕洞宾?”
“愿意之至!”
赵志敬施施然一礼。
……
全真主殿上,
全真七子端坐,
静静听着赵志敬的汇报。
“各位师伯,师叔,师侄适才拷问了一番那火钳道人,发现这火钳道人,确实没有通敌卖国。”
马钰捋着胡须,
“哦?”
“可是,之前可是师侄信誓旦旦的保证的呀,莫不是故意戏弄你师叔伯?”
赵志敬立马一跪,
“师侄不敢!”
“那你就说说,你怎么发现火钳道人是清白的?”
赵志敬拍拍手,
立马两个小道士抬着江不凡上来了。
“回禀师叔伯,刚才赵志敬严刑拷打一番,发现火钳道人死不开口。”
“所以师侄猜想,若是通敌卖国之贼,必定是心智不坚之人。”
马钰听着,
下来瞅了瞅火钳道人。
一看,吓一大跳。
鞭痕累累,血痂遍布,显然是被毒打了一番。
他拿起江不凡的手,欲要好好看一番。
一拿,
空的?!
马钰回头看向几位师弟。
个个是摇头叹息,或顾左右而言他,或哀叹万分,或悲天悯人。
马钰捶胸顿足,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呀!”
“师侄,你可知错?”
赵志敬立马跪倒,山呼“弟子知错”。
“师侄,我且问你,为何之前诈他一诈,他反而反应如此之大?”
“回禀师伯,盖是那火钳道人娶妻生子,此人毫无道德之心,只想抛妻弃子,蜗居我终南山,怕掌教赶他下山,不得好日子过,才如此作态!”
“唉,唉!”马钰连连跺脚,
“那也不需如此呀!我全真岂是如此小肚量之派?”
“师侄,你过了!”
赵志敬匍匐在地,很是真诚,
“弟子愿领罚!”
“好,就罚你每日跪拜师祖,以期得到师祖的原谅!”
“是!”
马钰转过身来,先看了看昏倒的江不凡,又看了看各自沉默不语的师弟,
“这火钳道人,虽罪不至此,但其抛妻弃子之行径,实为我派之不耻!”
马钰只说了半截,
接着看向赵志敬。
赵志敬立马会意:
“回禀师伯,依师侄看,既然此人,无仁无德,合该遭此一劫,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扔下山去就是!”
“混账!”马钰突然爆喝一声,“你这畜生,立马给我滚出去!”
赵志敬一哆嗦,
躬身行礼,
领着两个道童,
抬着江不凡就要下山去了。
待到几人走了,
马钰才看向几位师弟,
“各位师弟,说说吧。”
王处一首先发言,“依我看,我还是不同意我徒儿接任第三代下一任掌教!”
“诶?”郝大通打断,“依我看,赵师侄有勇又有谋,实为掌教不二人才。”
“就是,就是,如今世道艰难,还得是有能者居上!”
众人七嘴八舌,
都在讨论第三代下一任掌教该如何,
丝毫没有之前那副沉默如水的样子,
伤心,
不存在的!
马钰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