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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声乍起,人们朝窗外望去,繁华镜里,丽采横空。
烟花在颜昭那双如宝石般的眼里炫放,她的心头仿佛有星陨炸裂,火花阑珊,最终变作火药味的迷雾,充斥五内。
辛渡看她的眼神破有深意,他说的那番话一定是有所表达,只是不便直言而已。
那么龙加木是谁?他在暗示她什么?
真想找他问个清楚,可他仿佛是易冷烟火,转瞬便消弭无踪。
正思索间,手突然被人从身后拽住!颜昭一回头,就见白烬野正在自己身后。
他喝多了,双颊泛红,又嚷了服务生给他倒满红酒,一手掐着酒杯,一手牵着她,扭头朝一个方向走去。颜昭心头一惊,挣了他的手就往回走,可他又追上来,这回几乎是拖拽,这里是封闭场所,他无所顾忌,将粗鲁无礼发挥得淋漓。
颜昭不想节外生枝,便从了,两人上行至客房,他进门便将她甩进屋子里!
颜昭的肩胛骨重重跌到墙壁!吃痛得想骂人,白烬野风张风势地踢上门!转回身,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摔了手里的杯子!扑过来就亲!
颜昭傻了眼了,挣扎都被压制,脏话全部被碾碎,他的吻风驰云卷,来势汹汹,颜昭一时受不住推开他,娇艳的两颊性感异常。
“先别闹,说正事,我见到辛渡了!”
白烬野低头又亲,颜昭捂住他的嘴。
“他就跟我说了两句话,但我不明白,你知不知道龙加木是谁?他是设计珠宝的吗?”
她的眼睛灵动漆黑,仰头望他寻求帮助的模样,眉眼凝敛,专注且楚楚。
白烬野的视线在她的眼睛和唇上流连缱绻,道:“什么龙加木,从没听说过。你想不想我?”
颜昭去碰手包,想拿手机搜索,却被他扣住了手腕摁在墙上。
“回答我。”
颜昭神思游离:“回答什么?”
“你就不想我?”
他的眼神实在深邃认真,让人避不过,颜昭拿手指粗粗算起来:“一二三四……这才几天没见?”
“我感觉有好几年了。”白烬野越说越气,“我们难得见上一面,你满场飞,像个蝴蝶,不,像个蛾子一样去扑别的男人。”
颜昭叹了口气,不悦地蹙眉:“你又来了是吗?”
白烬野俊美一立:“我讨厌你用这种眼神看我。”颜昭换了一种眼神,由不耐烦,到耐着性子道:“你要说我轻浮,就该说我‘拂草巡花情未定,又随风絮过秋千’,你要说我浪荡,就该说我“流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把我比作蛾子……多读点书,巨星。”
她那“巨星”二字,不知怎地就触痛了他的眉头,他带着点怒气,带着点报复,竟头一低吻起她的脖颈来!
颜昭身子一抖!“白烬野你过分了!”
他呼出来的酒气放肆浓烈。
颜昭处于下风,缩着脖子挣扎道:“你别喝多了拿我撒气!我也没让你陪人唱歌!”
他忽然停下来,呼吸粗重面目狞厉:“你觉得我是为这个?”
颜昭看见他眼底有毁灭的笑意,她的心头一颤。
“我就是个艺人,陪人唱歌不应该吗?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你卖了我我给你数钱,行不行?”
“胡言乱语……”
“那你还要我做什么?告诉我,嗯?”他说着又往她脖子上亲,手指挑住她的肩带。
同一个喝醉酒的男人挑衅,实在不是明智之举,颜昭赶紧求饶:
“我不会再求着你了,你也不欠我什么,我们两个实在不必搞成这样!”
她要走,白烬野狠命将她困在臂弯里!怒道:“那你还要和谁搞?嗯?和你睡一起的男人?他能给你什么?他哪点比我好!”
什么男人?什么睡在一起?
“颜昭!你要利用我就利用到底!我白烬野就这么点价值吗?!”
颜昭的脑子忽然急转了个弯儿,很久才明白他的意思……
啊,他是在说柴宇。他果然知道她和柴宇住一起的事了。
她扑哧一声笑了,但这一笑看在白烬野眼里,却像是在嘲讽,这下更加激怒了他。他捧住她的脸吻得她窒息,颜昭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嘴上就疼得要命。
白烬野亲着她,手上去解她项上珠宝,颜昭一看他这架势今晚是要没完没了,她眼风一扫,瞅准了玄关墙壁挂着的一条浴袍,唰地拽下来如斗篷般罩在身上!
白烬野一怔,颜昭罩住了那一身轻云蔽月的礼服,露出一颗顽固的头,昂起脖子看着他:“你要亲就可着今天,这颗头你亲完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关系!”
白烬野忽然仰头大笑,笑得颜昭不知所措,他笑得咳喘、破碎、眼角飘泪,好像被她逗得不行,他扣住她的脑袋吻了吻她的额头,又吻了吻鼻尖,接着在她的唇上点了点,最后埋头在她肩膀,闻着那浴袍上淡淡的消毒味,轻轻蹭着。
“那可不行……我们怎么能没有关系呢?”
颜昭不愿细琢磨他的话,他们之间禁不起细琢磨。
他忽然笑眼一冷,翻脸速度之快令人害怕:“你为什么跟他住一起?你们一晚上都干了什么?”
颜昭觉得他真是没完没了了,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何必浪费时间,便敷衍道:“干了你能想到最龌龊的事,死心了吗?”
白烬野的眼神恨不得要掐她似的,最后卯足劲朝地上的碎玻璃杯去了,他一脚将那残渣踢得四处飞溅,颜昭缩头捂脸,也被一些细小的残渣崩到了手背,好在残渣太小,并没受伤。
没想到他脾气这么大,颜昭有点后怕,老老实实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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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烬野气得满屋乱转,最后重重坐在沙发上!他看样子难受极了,竟然连手拄在玻璃碴上都没察觉,鲜血顺着真皮沙发淌下来,他看也不看,用沾满鲜血的手插着头发里,垂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