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洺飨不肯用最简单的方法,只能等着掌柜的去研究解药。
期间,他就守在床边一动不动。
药铺老板娘给他端了一碗治伤的药和一些外敷的止血药粉,就带着笑意离开了。
出了门,药铺老板正站在门口的廊柱下。
「药送到了,我们能做的也做了。走吧,回去睡觉吧。」老板娘抓上老板的手,就要离开。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了。
「夫人,我们既然解不了,为何不如实相告啊?」
老板娘将手指头放在嘴边,示意老板噤声,拉着人走远了一些才说道:「既然我们解不了,那就交给他去解呗。」
「哎呀夫人,这人家姑娘未必愿意啊。若是醒来发现清白没了,寻死可怎么好?」
老板娘戳了一下老板的腰眼子。「要我是那个姑娘,被人豁出性命的救回来,定然也是要以身相许报答的。你看那公子,一身风骨,即使浑身是伤,望着那女娘的眼神却都是深情。相信我,这桩姻缘啊,不会错的。」
两人半推半就的离开客房门口,房间内的连栀却已经过了迷药的劲,醒了过来。
说是醒,又不确切。
应该说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意识不清醒。
「连栀?连栀你醒了?」悠洺飨奔来在给自己的伤口上药,见到连栀醒来,立刻扔掉药瓶凑过来。
连栀眸光根本不能聚焦,只手指胡乱的扯着衣服。
悠洺飨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按住她乱动的手,呼喊着药铺的掌柜。
连栀被人按住手,挣扎着翻过身,滚烫的脸颊贴在悠洺飨的手背上。
灼到了他的心尖上。
「连栀,你醒醒,连栀!」
悠洺飨这几声呼唤,不但没有唤回连栀的意识,反而对上了连栀越发含情的双眼。里面星光流转,好似有一个漩涡似的,要将他的意识也卷进去。
悠洺飨松开按着连栀的手,双手捧着连栀的脸颊。「连栀,你醒醒,你醒醒啊!」她再不醒,他就要沦陷了。
连栀却顺着他的胳膊,攀上去,搂住了悠洺飨的脖子。
悠洺飨整个人瞬间僵住。就连被碰到的伤口处,都感觉不到疼了。
连栀仰起头来,吻住悠洺飨的喉结。
悠洺飨浑身颤了一下,就要将连栀拉开。
连栀的吻却落在了悠洺飨的下巴上,唇上随即辗转起来。
悠洺飨只觉得,她身上的香味特别动人,让他不自觉的下意识吞咽,心也在躁动着。
「连栀,你清醒一点,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如果这样做的话,你醒来会后悔的」
悠洺飨此时觉得,自己仿佛也中了药般,情难自控。
连栀吻着他的唇,呢喃了一句:「洺飨.」
「悠洺飨」
从耳边听到自己的名字开始,悠洺飨的理智什么的,瞬间离家出走了。
外面的雪早就停了,月光照耀下来,反射出一片银白。
都说种豆得豆,种瓜得瓜。悠洺飨却在拖着一副重伤的身体种豆之后,吐了一口血出来。
吐在地上的那口血里,一只粉色的蛊虫四脚朝天,死不瞑目。
悠洺飨披上衣服,走过去,将那只蛊虫捏起来端详。
随即从房间中寻了张纸,包裹起来,留待以后查询之用。
床榻上,连栀笑脸粉扑扑的,睡得正香。
「阿栀,我都想起来了.我们的过往」悠洺飨重新躺回去,将人搂进怀里。
就在刚刚将蛊虫吐出来的时候,之前忘掉的那些记忆,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因此,他更加害怕,明早连栀醒来,他会失去她。
咚咚咚。
「公子,姑娘,早饭好了,你们要不要起来吃一些?」是药铺老板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