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文乖乖接过笔:“我知道了,大哥,我这就去洗洗晾干。”
原本也要扔笔的谢子言见状,默默收回了踏出房门的脚。
齐乐乐看在眼里,不由抿唇偷笑。谢子安回头,对上她的笑颜,挑了挑眉,齐乐乐当即比了个大拇指,无声道:“做得好!”
……
傍晚,苏雅娴将齐乐乐招到房里,递给她一支镯子。
“这是我早些年偶然得的一个小玩意儿,今日看到你那支木簪才想起来,拿去戴着玩儿吧。”
齐乐乐看着她手里的镯子,熟悉的黑色质感和若隐若现的金色纹理,跟她看上的那支木簪确实是同一种木头,就连雕工都是同样的精致。
只是这支镯子被盘得久了,起了一层包浆,带着油润的光华,看起来比木簪要更厚重精美。
文玩可比金银更值钱,齐乐乐连连摆手:“娘,我不能要。”
“长者赐,不可辞。”苏雅娴说着,将镯子套进她手腕:“就是个小玩意儿,别放在心上。”
齐乐乐心道:我差点儿就信了!
“……谢谢娘。”
……
转头回了房,齐乐乐问:“我那支木簪到底多少银子?”
谢子安道:“三十。”
齐乐乐没那么好忽悠:“三十两银子,还是三十两金子?”
谢子安却不答:“你喜欢就好。”
齐乐乐忍不住扶额,不抱希望地问:“看你跟那掌柜的挺熟,这簪子能退回去吗?”
“那木簪跟你很相配。”
齐乐乐道:“好看的首饰跟我都相配!但这木簪太贵重了!”
三十两黄金啊!得小几十万了!
花小几十万买支木簪叉头上,齐乐乐表示她真的受不起!她的头都没那么值钱!
谢子安看着她一脸紧张的模样,不由失笑:“安心戴着便是,为夫不缺银子。”
“当真不缺?既然不缺,那你为何不让子文换笔?”
“他惯会偷懒,练个字都要人看着,哪能写秃笔?”
齐乐乐却是不信的,这人上午还一副什么都不在意只管买买买的土豪做派,下午却开始计较起几支笔来,明显不对劲。
谢子安见没能忽悠过去,长臂一伸,将她拉到怀里:“不敢瞒夫人,家里的银票只剩下三张了。”
“那赶紧的把簪子退回去啊!三十两黄金都够普通人家花一辈子了!”齐乐乐说完,察觉不对:“银票只剩下三张?什么意思?”
“今日回来,我清点了家里的银两,加上银票只剩下1600余两银子了。”
“……”
齐乐乐被这串数字冲击得有些厉害,1600余两,搁到现代那得有小两百万吧?这叫只剩下?
谢子安也掰起手指头:“子卓每年束脩加上食宿需500两,家里每个月的开支近百两。余下的银子只够我们花一年了。”
齐乐乐:“……”
不是,那么大一笔钱怎么就只够花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