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广博稳稳地坐在正厅,茶已经喝了两盏。
那位许大人就站在一边,见大皇子的人也不搜,只不错眼珠地盯着他带来的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实际上她比这位许大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但宇文广博的身份摆在这儿,她又不能留下他去干别的。说到底,她这里也没什么是见不得人的。
只是,元展寻信任他,他又特地赶来,如此行事,她怎么非但没安心,还这么不踏实呢?
宇文广博放下茶盏,轻松一笑:“许大人,你一无实证,二无搜查令,若是就把人家东西砸了,可是要赔的!”
“是!来人,传令下去,都小心些。”
也不知怎么,她的心忽地一跳。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担忧,从内院跑来一个差役,手里捧着个油纸包。跟着这人过来的大皇子的人对着宇文广博点了点头。
“报大人,属下等搜到这个东西,形状、颜色、气味都和老国巫说的能致人丧命又会毫无表征的毒药非常像。而且,里边还有很多此类物品。很多东西,府医根本不认得是什么药。”
糟了!这不是制如意醉的原料定心膏嘛!她说怎么眼熟呢!
用现代的话说,这东西会麻痹神经,超量的确就能猝死。但她一向藏得隐蔽,他们怎么能翻出来的?莫非?她这里也有内奸?
“韦大娘子怎么呆了?莫非早知这东西不好吗?”许世域一下子精神起来。
“许大人说哪里话,这药、毒本就是一家,自古便有是药三分毒的说法。何况很多古方里都含有剧毒之物。难道仅凭我有这个东西,就定我的罪吗?”
“这么说韦大娘子承认这是毒物了?那就请韦大娘子随我去府衙把这东西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吧!”
“且慢”,宇文广博终于站了起来。“即便这东西真就是老国巫说的那种。但单凭此一物,还不足以证明韦姑娘有过。本王也相信韦姑娘绝不会那么做!何况,韦姑娘施医赠药,心性良善,她也没理由去害几个与她无缘无故的百姓。许大人最好还是再细查查,再做决定。”
这两人一说一唱,是在演双簧吗?
“大皇子是说动机吗?下官听说,医者得一成熟的良方还要通过不断的试验,来加以改进。
下官不敢怀疑草木堂一心为民,大公无私、施医赠药的初衷,只是对草木堂那条‘尽全力医治,后果自负’的条文颇为不解!
何况医毒不分家,不知道韦大娘子对用毒之道了解多少。只是请她回府衙协助详查而已。
还望大皇子恩准。”
“这——”宇文广博略一沉吟。
“大皇子,下官为官多年,也是爱惜羽毛的,定会秉公办理,请大皇子恩准!”
宇文广博为难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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