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闻从病房的窗户上往里边瞟,安鹿芩睡着,把脑袋露出来了。
他终于松了口气,“不用,下午先让应先生好好休息。”
还不知道小丫头愿不愿意接受心理干预,得先做思想工作。
黎景闻也回到公司处理了一些事情,傍晚十分又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安鹿芩不在病房,不自觉又担心起来,好在听说安鹿芩在院子里看下棋,黎景闻从衣架上拿起安鹿芩的外套就下楼去。
安鹿芩一下午都在院子里,病房太无聊了,不想看电视,闷在床上快要发霉,索性来院子里透透气。
她本来一个人在长椅上坐着晒太阳,结果遇到一个孕妇过来阴阳怪气。
那女人穿得衣服只有两片布裁剪而成,像一套比基尼,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安鹿芩,“哟,大名鼎鼎的安鹿芩也会穿病号服啊!”
安鹿芩缓慢地抬头,掀起眼皮,薄唇动了动,“你挡住我晒太阳了。”
她不认识这个人,估计鹿芩也不认识吧!不过谁都过来踩一脚也正常,谁让鹿芩以前太招人恨了。
女人往前走了一步,阳光全部落在她的背上,安鹿芩不耐烦地发出“嘶”的气流,屁股往外挪动。
没有成功挑衅到安鹿芩,女人誓不罢休,“我说安大小姐,你不是说毕业了就嫁给黎少吗?现在我都怀二胎了,你怎么还没动静,该不会真的像新闻说的,黎少要和唐茗联姻了吧!”
安鹿芩这次反应过来,这个女人应该是鹿芩的大学同学,哦,总的来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土豆,哪壶不开提哪壶。
提起黎景闻她就烦。
“怀二胎就好好当妈,我的病号服比你的比基尼保暖。”安鹿芩起身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那女人却过来挡住她的去路。
“我说安大小姐,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唐茗和黎少已经在国外登记结婚了,不然你以为他们出差回来为什么就会曝光这种新闻。”女人咧开嘴笑着,胸前的两团肉都在抖动。
安鹿芩上一世是做模特经纪人的,谁整了谁没整她一眼就清楚。
凑到女人身边,低头瞟了一眼,“啧啧”两声,“工作室做的质量不好,被蹂躏了后期容易出血留疤。”
那女人羞红了脸,咬牙切齿地瞪着安鹿芩,“安鹿芩!你个狐狸精!勾引黎少插足别人感情!看我不打你——”
女人的手刚扬了起来,安鹿芩已经抬起了胳膊,一胳膊肘子顶了出去,没控制好力度直接戳在女人的鼻梁上。
整的高鼻梁,瞬间歪了。
安鹿芩捂嘴偷笑,还假模假样地道歉,“哎呀哎呀,不好意思,我这是正当防卫我没控制好力度,下次不会了。”
女人捂着鼻子忽然瘫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边哭边看向远处“安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放过我们母子吧!你骂也骂了打也打了……”
安鹿芩回头一看,黎景闻双手插在兜里大步走过来,距离有些远,看不清楚他的眼神。
安鹿芩丝毫不慌,蹲下身,眸子一转,压低声音说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演,就演你怀的其实是黎景闻的孩子。”
“安安,过来。”黎景闻走过来就厉声叫安鹿芩过去,安鹿芩拍拍女人的肩膀,乖乖站在黎景闻身后。
女人委屈地瘫坐在地上眼底挤出几滴眼泪,“黎少,我的话惹安小姐不高兴了,真的对不起,求求你让她放过我吧!”
黎景闻在某一个瞬间,忽然明白安鹿芩为什么宁愿背锅都不愿意解释了。
以往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他会不由分说地先把安鹿芩批评一顿,不顾真相,不给解释的机会,将一切判定为她在狡辩。
安鹿芩踮起脚尖凑到黎景闻耳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她说她坏了你的孩子。”
女人气的站起来张牙舞爪,“不是的!我没有说!小狐狸精你怎么还学会诬陷别人了,你别以为你住在黎少家就是黎太太了,像你这样嚣张跋扈的大小姐,就算是给你做妾都没人要!二手货!”
“够了!”黎景闻阴鸷的瞳孔里有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能把人扒皮生吞。
安鹿芩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抓住了黎景闻的手。
黎景闻偏头看着安鹿芩,声音柔和了许多。
黎景闻声音太大惊扰了周围的人,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抱着一个约莫五岁的孩子跑了过来,看到黎景闻就连连赔不是。
在东城,没有钱可以生活下去,但惹了黎景闻,别想好过。
“黎少安小姐,我老婆孕期抑郁症,胡说八道您千万别和她一般见识。”男人在拍马屁,想要小事化了,女人还在逞能,“谁说我产前抑郁症了!你x妈才有抑郁症呢!”
夫妻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小孩儿都被吓哭了。
“黎少,您说一个解决办法,我们为表诚意一定会做到的。”
黎景闻把这个权利交到安鹿芩自己手中,“安安,你说呢?”
安鹿芩最近机智的很,看看她又能搞出什么新花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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