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鹿芩说完就气冲冲地上楼了,黎景闻和安叙知继续收拾工作室。
黎景闻越想越不对劲,安鹿芩不应该知道这里的密码,而且密码是摩斯密码加密形式,她要猜到也得费老大劲。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安教授,要遵守保密协议。”
“我可没说。”安叙知心里偷着乐,安鹿芩每次变成小动物以后都在这个地方呆着,她能不知道密码是多少吗?
黎景闻一世英名,在安鹿芩面前那么严厉,可惜他姐实际上一清二楚。
尤其是她姐知道黎景闻对小动物有耐心又温柔。
黎景闻扭头看了安叙知的背影一眼,“是吗?她最近变得更聪明果敢了,还会演戏了。”
“你不正喜欢这样的她吗?”不是嫌弃她以前大大咧咧还没脑子?现在不正合你意?
黎景闻没说话。
安叙知眯着眼睛笑了笑,“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临睡前,黎景闻给奶奶打了电话说明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并且说明了安鹿芩要亲自处理老女人。
老太太一听就听出来了,八成是安鹿芩误会黎景闻了,以为黎景闻利用她除掉绊脚石。
她马上叮嘱陆阿姨去给安鹿芩做思想工作。
安鹿芩刚刚拉上窗帘钻进被子里,陆阿姨就敲门进来了。
她端着一杯热牛奶,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安鹿芩从床上爬起来,“陆阿姨,您还没睡呢?”
以前她在家的时候,妈妈也会进来给她送水果,送牛奶,问她回家盖着被子还习惯吗?厚不厚,薄不薄,冷不冷。
“是啊,我听说你明天亲自去处理老二的事情,不放心过来看看你。”陆阿姨坐在了安鹿芩的床边。
老太太交代的,安鹿芩还未进门,不要沾染黎家这种杂事。纵使以后安鹿芩进了门,也不能因为这种事脏了她的手。
但是最终决定权还是在安鹿芩手上。
安鹿芩没说话,双手捧着热乎乎的牛奶,眼神暗淡。
其实她有百分之六十的感觉,是认为黎景闻为鹿芩撑腰。于是她决定为了任务为了鹿芩,相信黎景闻一把,只要黎景闻说同意从轻处理,她就相信黎景闻。
可黎景闻的话,她亲耳听到了,她不能装作没听到,不能像鹿芩一样不顾一切地喜欢黎景闻。
只是为了除掉老女人,呵呵。
多么讽刺。
说点好听的话会怎样啊!
“你呀,误会黎少了。他确实有要除掉老二的计划,但早就开始了,怎么可能会利用你呢?要是真的利用你,也不用等到现在,你不是事事处处都听他的话吗?”陆阿姨摸了摸安鹿芩的头发,轻柔地笑了笑。
“鹿芩,你日后嫁到黎家,身不由己的事情多的去了。少爷借此机会除掉老女人,为的就是让其他人也明白,为难你,不会有好下场。他这是在为你开路啊!”
安鹿芩有些不解。
“他不喜欢我,怎么替我把以后的事情都考虑好了?”
黎景闻明明不喜欢自己,还替自己铺路?
“情难自已,身体比心更诚实啊!”
安鹿芩昂起了头,抱着双臂,“谁让他自己说只不过是为了除掉绊脚石,那我误会他也不是我的错。”
她以前看电影最讨厌的事情就是男主和女主有天大的误会,就是不解开,明明一句话的事情,主角的一方死活不说。
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有啥事儿不能一起解决的,又不是男主是女主的杀父仇人。
安鹿芩在想陆阿姨是不是黎景闻派来说和的,但是转念一想,黎景闻应该懒得说。
他的作风就是永远不解释。
索性不再纠缠这件事,只是希望黎景闻不会反悔。
第二天黎景闻果然告诉安鹿芩自己想想要怎么处理老女人。
就因为这件事,还得回一趟老宅,毕竟事关二叔一家。
安鹿芩和黎景闻是分开回老宅的,安鹿芩本来就要出发了,中介打电话过来说有一趟很不错的房子,让她务必过去一趟。
房子的事情,她现在都不着急了。
这中介五分钟打了十个电话,开始安鹿芩都拒绝了,谁知道他还坚持不懈地打电话,安鹿芩觉得烦,放进黑名单了。
安鹿芩眸子中的怒火燃烧,连手机都关了,“烦人,我都说了今天没时间,听不懂人话。”
塔塔给安鹿芩打开车门,扶着车顶,“别气了,换个中介公司。”
安鹿芩坐到副驾驶上,“嗖”地一下拉出安全带,“咔”一声重重地卡上去,“张彩霞名下的不动产资料在哪个文件夹里边?”
老女人张彩霞在没嫁给黎家二叔之前,名下就多了几套海景房,那时候原配夫人还没有去世。
后来原配夫人去世以后,黎家曾经发生过盗窃事件,老太太送给原配夫人一套价值连城的珠宝不见了。
有人说是给原配夫人陪葬了。
总不能开棺检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但是安鹿芩手边的资料告诉她,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