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少,一会儿见了孙公公,别像在魏府那般。”
田尔耕边走边嘱咐道:“这孙公公,性情有些古怪,自幼便入了宫,说话略显刻薄,你可别坏了我们的大事。”
“本少爷懂了。”
秦兴宗笑着挥了挥手,道:“就咱跟魏老哥这关系,见到那孙公公,肯定不会坏了规矩的,你就放心好了。”
田尔耕抽了抽嘴角,但心里暗自吐槽,你们越这么做,本指挥使就越放心不下,小祖宗,你们千万不要惹是生非。
能够达到内廷二十四家衙门、掌印太监这一等级的,算熬得上是熬出头的,月月还有休沐者,或留在内廷、或离开皇宫休沐者。
象魏忠贤能够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一步一步地斗倒东林党、创造出强大权力的阉党来,可以说是大明太监中顶流之一。
“今个儿什么风,把小千岁,还有田指挥使吹来了?”
顶天立地,白发苍苍,肌肤白如玉,孙进,瞅见了府中的管家,招来了魏良卿、田尔耕和他的同事们皮笑肉不笑:“想来不是魏公,有事来找咱家吧。”
魏忠贤对于孙进有着提携的恩泽,孙进对于魏忠贤是无比尊敬的,无论到哪里,他都会尊魏忠贤为‘魏公’。
这就是脾气怪异的孙进,之所以能够得到魏忠贤的信任和重用,个性这玩意儿是不能改的,不过为人忠厚,而且做事耐看就可以了。
不学无术的魏忠贤并没有读过一本书,并不会读书,但是在用人这一方面,他有一定的才能。
瞅见孙进是个什么样子,秦兴宗算懂了,孙进的脾性为什么会变得怪异,不管谁患白化病,饱受旁人歧视,那样脾气就怪诞了呀。
“哟,敢情你就是孙老哥啊!”
这个田尔耕和魏良卿都没有答话,一旁站立的秦兴宗微笑着上前去,无所顾忌坐在孙进旁边。
“魏老哥,确实没事找孙老哥的,只是小弟有什么事,想给孙老哥找麻烦呀,自我介绍。
小弟秦兴宗表字长嗣,与魏老哥为将兄。”
田尔耕和魏良卿原地踏步,心里万头攒动着草泥马,前脚刚刚答应了不闹幺蛾子的事,后脚又弄了这样一件事。
“你跟魏公,是把兄弟?”
孙进惊愕地看着秦兴宗下意识地说:“啥时了事?咋咱家里就不认识呢?再说了,您就怕咱家里吗?”
这个人,哪里与一般人不同,就显示出异常灵敏。
“瞧孙老哥这话说的。”
秦兴宗还毫不客气地拿着旁边下人刚刚放好茶盏喝了口,笑了笑说:“要是孙老哥不信就去休沐回宫里去吧,见魏老哥一问就知道。“
还有,小弟为啥要怕孙老哥啊,小弟见到孙老哥,那是一见如故啊!你看,这不就把他给吓着了吗?”
“哼!”
田尔耕和魏良卿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鼻子都差点被气歪。
这句话很眼熟。
直娘贼,以前在魏府时,和魏千岁/二叔一样,都被他娘儿们说了!
“哈哈......”
第一次见到不歧视自己的孙进,这是一种非常好的感觉,不禁笑了,“你们这些小兄弟们,真的很有意思。
说来,这次来府上,做了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