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冉忽觉口中有些苦涩。
“她一回来,你就对她态度那么好。”时冉语气像吃了柠檬。
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你对我的态度都没有那么好过。
话在喉间滚了滚,到底是没有说出口。
谈以舟蹙起了眉,少爷脾气上来了,这下是真有些不耐烦了。
他觉得时冉的话带着一股阴阳怪气,让他听了就心生躁意。
“所以呢?”谈以舟眉眼忽地锐利,浓黑的眉下压,平添几分凶意。
他觉得他是太惯着她了,导致她恃宠而骄,开始与他摆脸色了。
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他不喜欢这种情绪。
他要做什么,本来就不需要对她多做解释。
时冉哑然,张了张嘴,发现无话可说。
谈以舟的态度轻佻,分明没有将她的情绪当回事。
也是,作为砚市高高在上的谈三少,他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他想对谁好就对谁好,他行事向来无所顾忌,他不需要体谅任何人的情绪。
对于他来说,她的作用就是拿来逗闷子,让他开心的。
逗闷子的玩意,怎么配有自己的情绪?
时冉忽然觉得很疲惫,那是一种从内心透出来将整幅身子浸润的倦意。
她阖了阖眸,自我消化,平复着心绪。
对面,谈以舟沉着脸看着她。
无声的压迫感在整个房间弥漫开来。
半晌,时冉开口了。
“饿了吧,我去做饭。”今晚阿姨请了假。
说罢,时冉起身推门下楼。
谈以舟默然,凝视着她的动作,眉头骤松,神色轻闲下来。
看吧,他耐心哄劝,她反而变本加厉。他眉眼冰冷,她却又乖乖地自我调节好了,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不再和他顶撞。
果然,还是不能太过娇惯她,都要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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