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车停在张路家时,已经半夜了,张路下了马车,进入了外院。
小丫鬟翠儿看着满脸咬痕的张路进入时,满脸的惊讶,呆在那已经不知道要向小姐告诉了。
张路经过她后,又退了回来,看见她还在呆滞的状态,伸手扭了一下她的脸颊,平静的走进了内院。
“老爷。”小丫鬟翠儿扶着脸颊,疼痛着叫了出来,一双小眼睛哀怨的望着张路走进内院。
走时内院时,婉儿和程睛都已经睡下了,所以没有人迎接他。
他进入了正房,关上房,脱下外衣,躺在床上。
没一会,快睡着了,正房门给推开了,婉儿披着睡衣进来了。
“涂上药了吗?”婉儿望着他满脸的咬痕说道。
张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也没有起身。
婉儿走了过来,躺下,趴在他的胸口那,没有说话。
她知道这个男子现在需要安静,所以她给于他所需要的安静。
有很多事情并不是表面所呈现出那么的简单,呈现出只是让人看到的,不让人看到的内容太多了。
比如南山町的粮价一直缓慢的上涨,虽然之前给压抑住了,但后面一直在上涨。
比如南山町大道上两边的商铺开始有一些关门了,那南山町其他的小道上商铺呢?
比如以前只去南山町高档消费的客人也来到她开的留香楼消费了。
比如黑水町的传染病也在各个町开始传开了,而南山町比其他町更严重。
更比如这个男人半夜带着满脸咬痕回来,二血武者都无法保证安全,虽然咬他的是个女人,但也是伤痕,也只能半夜溜回安全的地方休整。
她知道受伤的动物回到安全的角落舔着伤痕时,更需要是平静和安稳度过脆弱的时候。更何况是人呢?
她知道他之所以公开娶她,他那时候已经突破成为二血武者了,而她只是一个弱女人,配不上二血武者的正妻。
他娶她,也是因为她能陪他看风景。他需要一个人在他最需要安静时陪着他,让他不那么孤独,让他能安稳度过心理脆弱的时候。
她环抱着张路,躺在他怀里安稳的睡去,随着婉儿安稳的呼吸声,张路慢慢的闭上眼睛,尝试跟随着婉儿呼吸声开始入睡。
没一会,两人睡着了,这一夜很长很长。张路睡醒时,太阳已经落到中午了,而婉儿还趴在他的怀里,虽然醒了,但她没有起床。
婉儿感觉到张路醒了,抬起头察看,发现真的醒了。
“公子饿了吗?想吃饭我端过来?”边说边观察张路的眼神,要是确认了她就去端过来。
张路点了点头,他不想起床。只想在这呆着。
婉儿起身,出门了,不一会,端了饭菜进来,又去端了个小榻过来,放在床上,饭菜端上小榻。
两人吃了一会,婉儿时不时给张路夹菜,张路吃着菜,吃着饭,感觉到温馨,很温馨.
饭终于吃完了,婉儿把饭菜端了出去,再把小榻端了出去。
然后回到房间,靠在张路的臂膀那,静静呆着。
房门和窗口时不时有一道人影经过,过一会又经过。
张路皱着眉头,和婉儿说道。
“把睛儿叫进来吧。”
婉儿下床后,开了门,出去和程睛聊了一会,然后带着程睛一起进来。
程睛一双眼睛担忧着望着张路,也学着婉儿,坐在张路另一会,挽着张路的手,静静的陪着张路望着。
虽然门关了,但三人依然望着,安静的环境,确实令人犯困,没一会张路睡着了,婉儿也跟着睡着了。
而程睛睡不着,一会抬起头担忧望着张路,一会抬起头望望婉姐姐,一会靠在张路臂膀那数蚂蚁。
她觉得相公现在还正常点,只是发呆,之前走镖时,动不动就喝酒,就算那个小丫头抱着他时,他还一直喝。
但他的表情却不像好酒之人,喝下去并不会回味,他只是为了喝而喝。
她数完蚂蚁后,无聊后又抬起头看看张路,发现张路的伤口好像一个个圆圈.
她抬起手指笔画着。圆圈也不是很圆,有点扁圆的。
有一个个凹形,像是牙咬的,她凑上去,张开嘴,试着咬,好像还对的上,再试试。
突然发现相公眼睛张开了,正望着她,她张大嘴巴不知要干什么,突然灵机一动,把嘴巴合起来点,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