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臻明眯眼看着大海,稚嫩的脸上多了几许成熟感,抽了口烟,结果把自己给呛到了。
“不知道,但我会去查!”
乔治劝说道:“朋友,听我一句,你一个人单枪匹马斗是不过波旁家族的。”
“呼……”
聂臻明调整好感觉,逐渐不再呛到,喉咙蠕动,冰冷地说道:“斗不过也要斗,娜丝不能就这么白白死掉,还有我那未出生的孩子。”
仰头望天,一颗破碎的心,一段迷失的情,他很想问一问:老天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法兰西领事馆门口。
此刻,陆续有黑色T型车驶来,下车后绕花坛半圈又开走。
聂臻明携手林惠韵步行进来,被门口的印度警卫拦下来,恰巧这时,卢小嘉带着青帮的人追来了。
聂臻明微微冲他们颔首致意,递出一张请帖,印度警卫确认之后连忙敬礼放行。
“卢少爷,这地方我们不好进呐。”
“废话,在这儿搞事情我也兜不住,放个溜门儿的,其他人撤!”卢小嘉不甘心地看着两人走进领事馆,气的直瞪眼,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后来,我把她安置在上海,一个人去了欧洲。”
聂臻明边走边讲,直到上台阶进门的那一刻,旧金山的故事也讲完了。
林惠韵原本还想接着问他在欧洲的事,可惜有人迎上来了。
“这位先生,请问您找谁?”眼前是一个白发老外,看上去年龄很大但精神头很足,法兰西人的傲慢尽皆写在其脸上。
林惠韵微微皱了皱眉,她很不满意对方的问询方式,与之相比,聂臻明则显得平常心得多。
“麻烦您,是亨利先生邀我来的。”
白发老外拿目光扫视着两人,面露一丝不快,但还是让出路说道:“请吧,亨利先生在三楼左侧护栏旁的位置。”
“谢谢。”
聂臻明微微一笑,很绅士地带着林惠韵朝铺着红毯的楼梯走去,边走边说道:“这种人我见多了,这帮高卢雄鸡有一种天生优越感,他们甚至连天主教廷的人都不放在眼里,只要你不会说法语,那就绝对进不来。”
“洋鬼子没一个好东西!”林惠韵小声嘀咕道。
聂臻明不认同地说道:“给你看过病的贝尔纳医生也不是好东西?”
林惠韵反驳道:“那不一样,我说的是这些仗势欺人的洋鬼子,而不是……”
“好好好,我明白你的意思,总之呢,等会儿你少说话,我多说话就是了,我记得你说过不会法语和西班牙语对吧?”聂臻明转头问道。
林惠韵背负双手走上楼梯,淡淡的道:“如果对方没准儿会说俄语呢。”
“怎么可能?”
聂臻明嗤之以鼻地摇了摇头,让高傲的法兰西人低下头学说俄语?他倒宁愿相信这世界上有鬼、或许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也不一定。
两人说着路过二楼来到三楼,这里布局类似环形结构,护栏的对面是一间间的办公室,护栏旁边则摆放着若干张桌子。
红酒甜点赋予其上,皆可自取食用,这里除了固定的打扫卫生者,并没有服务生。
钢琴在一楼大厅悠扬响奏,这是独属于法兰西的浪漫主义情调,是其它任何领事馆都不具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