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汉良从上房屋里回来,就见小杜氏坐在炕边抹眼泪。
“咋地了”古汉良揽着她的肩头问道。
小杜氏摸了把眼泪没好气的道“还能咋滴,都被人家欺负成这样了,我好好的闺女让芍药一个丫头那般糟蹋。
小七多好的孩子愣是废了一只手,这一辈子不全毁了,再加上下巴上那道疤,好好的女儿家一辈子的幸福全断送了”
古汉良叹气“事已经出了,小七那以后我们多照应点吧,那孩子命太苦了。迎春的事,终究还是定数,长宇那孩子不错,以后亏待不了迎春,又是真心喜欢咱闺女,这,难得”
小杜氏不乐意,小声嘟囔道“这咋一样,要是王家今天就是来相看迎春的,成与不无所谓。
可这叫啥?
芍药不愿意就让咱闺女顶缸啊,这婚事是成了,但这事有多难听,我一个好好的闺女,哪哪都比别人强,凭啥落这样的话柄给别人。
我下午回来,钱二婶子话里话外说道,那都是说迎春替芍药顶的亲事,太欺负人了。
二房自己闺女不知廉耻做下那样的事,连累整个古家不说,还让我们在亲家面前丢了这大的人。
罗氏临走前还在村里传闲话,没脸没臊,她还有脸和别人说迎春抢了芍药的婚事,芍药一时伤心才做错了事,试图攀上楚大少挽救自己的名声。
就那丫头在村里还有什么名声?!逼得我不得不说芍药拿迎春顶缸的事,这也欺人太甚吧,呜呜呜”
边说着,小杜氏委屈的就哭了“我可怜的闺女,我多好的孩子,就这么累了名声了,以后这王家咋能高看她,呜呜呜”
“好了,好了,今个爹够劳心的了,经今天这一折腾身子骨都垮了。你这再一哭,不是让二老更难过,你以为爹不伤心。
本来迎春就是要配给长宇的,还不是老二去求爹,让爹给芍药寻亲事,不然前一阵出的那事,她哪嫁得出去。
最后爹思来想去才说给芍药相看,罗氏又嫌弃爹的老哥们家底都不富裕,就甩脸子借故有伤不来上房,本就给爹一个没脸。
芍药更是主意大的,拉迎春去顶,要不是王叔早就知道内情,爹今天哪能挺到现在才倒下。所以迎春以后到了王家,绝不会受到亏待,这你放心”
小杜氏诧异看着古汉良,她是知道自己男人本份老实不会说瞎话,但是也担心他为了自己爹和弟弟骗她,就问“真的?你没诓我”
古汉良很是一本正经点点头“爹刚才留下我特意说的,上次他去会友就是找王叔说迎春的婚事,也提了芍药。
因为罗氏的德行爹不想管芍药来着,谁想到芍药出了那丑事,爹是不得不管。是把咱迎春的婚事让给了芍药,不然你以为爹给王叔写书信干嘛。
本来爹想着要是王家不呈情,看不上芍药坚持要咱们迎春他也会就坡下驴的,没想到王叔念着爹的恩情,愣是瞒了自己儿子一家,让他们以为就是定的芍药,谁成想罗氏先给人家没脸,芍药又出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