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天早上,越永渡刚踏进璃月港时,就远远看见三碗不过港那里有一个金发年轻人和另一个橘发年轻人哥俩儿好地勾肩搭背,坐在路边,身边还躺着一地的酒壶。
“感情深,一口闷。”这是卡维,他举着一碟酒,搂着达达利亚的脖子,仰头一饮而尽,脸上浮出一点红晕。
“兄弟一生一起走,我先干了这壶酒。”这是达达利亚,他单手提着一坛酒,“吨吨吨”喝水一样喝下去,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路过的行人都怕了这两个年轻人身上熏天的酒气,全都绕着道走;三碗不过港的老板也皱着一张老脸,赶他们走吧,人家是顾客,不赶吧,他们身上实在是太臭了。
“老板!再来两坛酒!”听到卡维这么说,越永渡再也忍不住了,快步走上去轻轻敲了一下两人脑袋。
“大清早就在这里喝酒,也不怕伤了脾胃?”越永渡双臂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浑身酒气的臭小子,眉毛都要拧成一条了,“是觉得自己有神之眼,所以就能随便作妖了吗?你们这都是跟谁学的。”
达达利亚听到这个声音,下意识抖了一下,抬头看着越永渡,无辜地眨了眨眼,尴尬地笑着说:“那个啥,越师傅……这不是我昨天和这位卡维同志相谈甚欢,所以就决定一起出来喝酒了吗?”
“那为什么不等中午吃点东西填了肚子再喝酒呢?”越永渡觉得自己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甚至拳头都忍不住捏紧了,“你知道早上空腹喝酒容易胃穿孔吗?”
“我听达达利亚说,你叫……越永渡,越师傅,对吧?”卡维打了个酒嗝,也抬头看着越永渡。因为喝了酒,那双偏深的眼睛显得更加鲜艳,像漂亮的红色宝石,“放心好啦,昨晚上达达利亚就带着我把璃月港的小吃全都吃了一遍,不用担心我们。”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喝酒喝了一晚上?”越永渡的声音下意识拔高,难以置信地看着搂着达达利亚的脖子“嘿嘿”傻笑的卡维和提着酒坛明显思维有些迟钝的达达利亚,再看看两人身边堆放的酒壶,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场晕过去。
虽然知道这两个小伙子仗着自己年轻气盛可能会干出什么傻事儿来,但是越永渡怎么也没想到卡维和达达利亚居然会从昨天晚上喝酒喝到今天早上。估计要不是自己看到了,这两个人还不知道要喝到什么时候。想到这里,越永渡就觉得又是生气又是心累。
卡维歪着头,冲越永渡挑了挑下巴,说:“越师傅,你也来一壶?”说着还想站起来,结果实在是重心不稳,又跌回去,撞到了达达利亚身上。
“……”来什么来,我要被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气死了。越永渡翻了个白眼,径直走到德安公面前,想询问一些事,“老板,请问这两个人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在这里喝酒吗?”
“啊,是、是这样的……”德安公看眼前这个脸嫩的年轻人明显是认识地上这两个醉鬼的,大喜过望,赶紧点头,恨不得让他赶快领走这两个醉鬼,“请问您是这两位的……?”
“我是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越永渡面无表情地转身一只手拎起一个人的衣领,头也不回地走了,“对了,如果他们俩还没结账的话,账单寄北国银行就行。”
被拎起来的卡维显然意识还有些不太清醒,下意识地就说道:“记……记艾尔海森账上。”显然还以为自己在须弥城呢。
“哎,三位走好啊。”终于摆脱了这两个酒鬼,德安公松了一口气;但是低头一看,这满地的酒壶,怎么收拾都是个问题,于是又长叹一口气,“唉,生意越来越难做了……”
越永渡就这样一手拎着卡维一手拎着达达利亚,忽略了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的酒臭,脚下又稳又快地带着他们俩向往生堂的方向走去。路上,比卡维意识还要清醒一点的达达利亚认出来这条路有点眼熟,疑惑地开口:“越师傅,你这是要带我们回我们休息的客栈吗?”
“不,我送你们两个去往生。”越永渡一本正经地回答了达达利亚的问题,本来只是想逗逗他们俩,谁知道达达利亚竟然当真了,当场挣开越永渡的手,用元素力变出一对水刃,做出戒备的姿态。
越永渡:“……不是,你还当真了啊?你喝了多少?”他都快被这个傻孩子的反应气笑了,如果不是顾及着卡维还迷迷糊糊地被自己拎着,他都要走过去狠狠地敲打敲打这小子了。
“啊?原来是开玩笑吗?”达达利亚这才反应过来,也对,越永渡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种会谋财害命的人。
“不过你为什么这么怕往生堂呢?”既然达达利亚看起来有独立的行走能力,那越永渡也不用再拎着卡维,示意达达利亚搭把手,两人一人一条胳膊把卡维架起来往前走,“是因为害怕胡桃?还是害怕钟离?”
“哈?谁会怕他们两个啊?”达达利亚下意识地反驳,却看见越永渡一副“你别说了我全都懂”的表情,瞬间明白了越永渡也是知道了钟离身份,“呃……好吧,我确实有点怕钟离……话说回来,越师傅你就不怕钟离吗?”
“为什么要怕?不管钟离之前是谁,现在他只是往生堂的客卿,有什么好怕的呢?”越永渡慢悠悠地说着,反问达达利亚。
“但是你也是璃月人,难道你对他就一点特殊的感情也没有吗?”达达利亚觉得越永渡作为一个璃月人,知道钟离的真实身份后没有一点特殊的反应他是不信的,不是都说璃月人最敬重岩王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