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问道:“二爷爷,怎么不多喂几只?我记得一家可以养五只鸡的?”
王达韬笑道:“你还小不知道这中间的说法,一家是最多可以养五只鸡,可那是人口多的家,像我这样自己过日子的,一个人最多只能养两只鸡鸭,多了就是尾巴了,要被割掉。”
原来还有这说法,那人口多的家庭岂不是就吃亏了,一户只能养五只,人口再多也不能碰这个红线。
王斌哦了一声,也就没有再多问,以后一定少问一些常识性的问题,免得露出了马脚。
兔子被用镰刀切割成块,然后丢在清水里泡着去血水,王达韬道:“这就留我们晚上炖了,你去把昨天剩的泥鳅都吃了,我来喂毛驴。”
院子西侧角落是茅厕,紧挨着的就是猪圈和毛驴的棚子,猪圈里也没有猪,只是有很多树枝和劈开的木材堆在里面,性口棚里有一个灰色毛驴叫的正欢,棚子下还有许多麦秆和稻草,还有一个木制的驴车。
王斌记得在组建公社的时候,所有的大牲口都集中起来给生产队统一喂养了,不知道王达韬为什么特殊,还能在家中养这头毛驴。
王斌有刚才的事例,也没有多问,乖乖地进屋从菜柜里把泥鳅汤端出来,还有十多个泥鳅,再分成两份,把其中的一碗连同筷子端了出去。
“二爷爷,你也吃一半吧。”
“不用了,我不饿,还是你吃吧。”
王斌笑道:“待会还能在食堂吃饭呢,我这时候不能吃的太饱了,要不然一会吃不下了。”
王达韬想一想:“也好,那我就吃一些。”
接过碗一起回来,还是把自己碗中的泥鳅夹了两个放在王斌的碗中,转身蹲字门槛上的老位置开始吃了起来。
王斌只好自己在桌子上吃饭,然后把碗筷刷了,再把泡着兔子肉的血水换了。
这时候远处才传来当当的敲击声,王达韬端着老烟枪道:“这是起床的声响,我们这伴山村还没有通电扯广播呢。”
王斌哦了一声,然后问:“我这就割草吗?”
王达韬在旁边地上把烟锅磕了磕,才起身朝棚下走去,拿起一把镰刀递给王斌道:“你就在这后山割一些,离家近也方便送回了,等一会早饭做好了还会再敲吃饭的铃,到时候我给背过。”
“知道了,我会割满的。”
根据记忆中得知,这时候每天早起后就要去上工干活了,早饭要在九点多的时候才吃,吃过饭再继续上工,中午是不吃饭的,第二顿要在下午四点左右再吃,然后继续干活。
平时也就一天吃两顿饭,每个人都限量,壮劳力先吃,然后是老人和孩子。
食堂刚开始的时候还好一些,粮食充足,可去年歉收后,伙食是越来越不好了。
王达韬还不放心,拎着荆条筐给送到后面的山坡上,叮嘱一番,才离开去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