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虞晚晚正掏出钥匙打开门。
亮灯,换鞋,一头扑进沙发里。
沙发是科技布的,柔软又温暖,扑上去的那一刻,布料将她整个人包围住,这触感让虞晚晚瞬间就想到了男人的胸膛。
比沙发硬,比沙发暖和,还比沙发有安全感。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被他抱着走出浓雾的画面。
就像是在看由自己主演的恋爱电视剧,这种感觉实在是羞耻又刺激。
她害羞地捂住自己的脸,双腿却又不自觉地像两只兔子一样,一上一下地欢腾摆动着。
动作太大,肩上的外套抖落在地发出声音,才将她的脑子从“安霖高帅名场面”的循环播放中拯救出来,让她稍微恢复一点理智。
看到外套,她才想起来这是安霖的,她忘记还了!
虞晚晚的第一反应就是追出去还外套,走到门口她又停住脚步——都过去这么长时间,安霖肯定早已经到公司了。
她低头看向手里的外套。
外套很有质感,料子挺括又舒适,颜色介于青色和灰色之间,是一种不会沉闷又不轻浮的颜色,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外套上沾染了不少白灰,应该是在酒店救她的时候蹭上的。
虞晚晚拍了一张照片给安霖发过去,附文:外套脏了,我替你洗了哈。
过了十多分钟,没有回应。
他应该在忙吧。
那就当他默认了。
长这么大,她还没有洗西服的经验,更何况看这套西服的料子应该不便宜。
想到这里,本来已经把西服丢进洗衣机里的她又把衣服拿了出来。
还是手洗吧。
多年后,虞晚晚意外知道了这件意大利手工定制高级西装的价格,无比后悔今天这个败家的决定。
自然,这都是后话。
此时她熬夜洗衣,将西服挂上晾衣架的时候,满满都是自豪感。
这还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为男人洗衣服呢。
看着那件西服在晚风中飘荡,她突然有了一种“为人妻”的感觉。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奇妙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她都梦到了安霖。
她和安霖有了自己的孩子,孩子枕在她的膝盖上,她则靠在安霖的肩膀上,一家三口窝在沙发上温馨又幸福地看电视。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安霖看了一眼手机,表情凝重。
“我要去公司。”
她拉住安霖的手,苦苦哀求:“不要走。”
此时,门被人踹开,是乔见深。
来人逆光站在门口,虞晚晚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黑影拽着安霖的手,将他们硬生生分开。“安霖,你还敢偷懒,还不给我滚去加班!”
虞晚晚无力地朝安霖伸出手“安霖。”
安霖一只手被拽着,一只手伸向她,表情同样痛苦:“晚晚,救救我,我不想加班……”
场面悲惨,心情悲戚,堪比琼瑶剧。
然后,虞晚晚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了。
她还沉浸在能让打工人颤抖的梦中,迷迷糊糊地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机械而冰冷。
“是虞晚晚吗?这里是XX市警察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