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笑眉气得咬牙切齿,又拿他没办法。
她还能怎么样?
一个人如果在乎你的感受,又怎么可能这样肆无忌惮,在你的眼睛里扎针,无视你,轻贱你?
面容从愤然,倏然一松,满眼失望,连着肩膀也微微垮了下来。
电梯门打开,她一抹眼睛,咬牙道:“我再说一遍,你怎么浪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刺激到我爸爸。”
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戴观宴听得出来,她说话时极力忍耐的更咽。
一声嗤笑,他慢步从电梯里出来,步子迈得随意。
黎万崇正在喝粥,武琰跟他说一些公司里的事情,黎笑眉进来时听到了,抿着嘴角走到床头柜借着收拾东西掩饰情绪,闷声道:“不是说好了安心养病,怎么还在谈公事。爸,你是不是不放心我。”
从黎万崇的角度看不到黎笑眉的表情,但是武琰可以。
他跟在她身边那么久,对她情绪变化的感知犹如医生无接触诊脉。
他盯着黎笑眉,眼神里含了些东西。
戴观宴进来时,一览无遗,嘴唇讥诮的勾了勾,幅度很小,旁人察觉不到。
而武琰也在瞬间收起目光,沉声道:“对不起大小姐,以后不说了。”
黎万崇笑呵呵的:“好好,不说了。”他看了眼戴观宴,“怎么样啊?老陆怎么说?”
黎笑眉在老父亲面前善于掩藏,熟练的挽着戴观宴的手臂笑道:“老陆说他身体底子很好,让他戒烟戒酒别熬夜。不过我还是让老陆给他开了些补身体的药。”
黎万崇点点头:“年轻就是好啊。”顿了顿,“你们都还年轻,早点生个孩子,还能多陪陪家人。不要学我……”
黎万崇早年忙着公司事务,到了快四十岁才有了第一个孩子,再要第二个时,妻子在产检的路上遇到车祸,人没了。
这么多年,黎万崇只守着唯一的女儿跟公司,一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