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德海嗯了一声。
看到向德海答应,庄绿蓉才又看向自己的儿子,“晋儿,你放心,娘一定给你报仇。哼,一个低贱的泥腿子也敢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焦墙看向报仇心切的舅妈,还有开心不少的向晋,不知该不该提醒他们:向晋吃了一颗毒药,还没解药呢。
……
李静安回到宿舍,本想继续睡觉,但一转头,却发现数博伦竟然也在床上。
只是,隐约地他听到一些声音,好像是在抽泣。
李静安搞不清是什么状况,但也不想自找麻烦,便没有理会。躺在床上,就打算继续睡觉了。
但这时,门口突然进来了几个人。看其衣着,显然不是寻常子弟,而且其神态,也有些趾高气扬、盛气凌人。
那些人直接进入寝室,看到李静安也在,微微一愣,不过很快便把视线放在了数博伦的床上。
“数博伦,跑得挺快啊,你以为你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还在装睡,给我起来。”
当先一个少年一把将数博伦的被子掀开,又一把扯住数博伦的肥脚,将他往床下拉。
数博伦大惊,吓得直接哭了起来,但还是被人拖下了床。
咚!
他肥胖的身子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哼,你再跑啊,怎么不跑了?你不是跑得很快么,让你跑,让你跑……”
少年显得十分气恼,每说一句“让你跑”,就踩数博伦一脚,而且每一脚的力道都不小,所以每次数博伦的哭声都会响亮几分。
“啊啊”
数博伦惨叫连连,不时拿小眼睛看向李静安,然而李静安权当没看见,撇了过头。
那少年发完了火,又一把揪起数博伦的脖子,“给我起来,说,要不要给页少的坐骑道歉?嗯?你刚才不是很勇么,竟敢动手踹页少的坐骑,胆子真打啊。
我再问你一遍,要不要过去道歉?”
“坐骑?”
李静安皱了皱眉,不过因为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他还是没打算多管闲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数博伦哭着说道:“我没有踹它,是它来扑我,我只是想把它推开而已,真的没有要踹它。”
那少年大声道:“推?有用脚推的吗?你不知道推是什么动作?更何况,它扑你怎么了?你是少了一块肉,还是掉了一层皮?它扑你是看得起你,可你倒好,竟敢踹它,真是胆子大。
走,去给它道歉。”
数博伦不动,低着个头,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少年看数博伦这副样子,有些生气了,“呵,不走是吧?是不是非要我动手?”
数博伦道:“是你们不束缚它在先,凭什么让我道歉。”
那少年道:“老子就是不束缚它怎么了?”
数博伦道:“那就是你们不对,按照学宫律规,所有进入学宫的坐骑都得被束缚,不能影响他人。”
少年好笑一声,又笑望着后面几人,说道:“嘿,你们听见没有,这家伙竟然在给我们讲学宫律规,他想用学宫律规教育我们。哈哈……”
其余人也都哈哈大笑,丝毫没在怕的。
那少年转过头,目光肃然一冷,“胖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跟我们讲对不对,你知道什么是对不对吗?
我告诉你,我们的坐骑扑了你,这就是对。
而你踹了我们的坐骑,就是不对。懂了吗?”
数博伦低着头,不回答,只看见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那少年也不管,直接说道:“行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走,去给页少的坐骑道歉。”
说着,就拉了数博伦的胳膊一下。
但数博伦根本没有要动的意思。
“哼,你他娘的找打是吧?”
那少年说着就举起了一拳,对着数博伦的眼睛就要砸下。
“喂!”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几个少年不约而同地朝右边望去。
那边有个少年背部略弯,双肘枕在膝盖上,十指交错搁在下巴下,双眼森冷,目光幽幽,正望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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