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规则是你制定的,你怎么会不知道?”又是杨怀玉,这家伙该不是拆台专业户吧,每次都是他。
“最开始的确是我制定的。”秦昊肯定了杨怀玉的说法,“可现在这事已经引起了官家重视,甚至不惜以朝廷公器作为奖励,大家觉得,还会由我这个九岁孩童说的算吗?”
秦昊继续解释道,“实话跟你们说吧,早在三天前,宫里就派人把我写的那些比赛项目和规则全都要了过去,而且详细询问我制定这些项目和规则的初衷。结果,宫里来人反馈说,官家觉得我制定的规则太匪夷所思,担心朝野上下不认可。所以,只是保留了第一个项目大体不变,其他的项目规则,全都由官家亲自制定。”
“官家制定?”众人安生叹气,都是一副怅然若失表情。
唯独顾廷烨哈哈大笑,“官家制定的项目规则,大家还担心个什么劲?你们看这些年,官家换了多少个宰辅相公,始终在革新派与保守派之间摇摆不定,就知道官家虽有改革之志,却是最害怕标新立异的。所以,左右不过那几样,骑马、射箭、擂台比武,顶多像第一场这样,加个算筹最后核算积分罢了。”
此言一出,众人全都觉得有理,一个个转又兴奋起来。
反倒是秦昊,他倒是不担心接下来比什么,只是暗中思忖,这顾廷烨当真什么话都敢乱说,官家也是他可以随便议论的,怪不得将来会吃亏吃在这张嘴上。
可是这种事,他现在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以后再找机会。
大家又继续聊了一会,但毕竟都是刚认识不久,彼此之间没有多少共同话题,所以很快就各忙各的了。
有人似乎对着槐树岗很感兴趣,找了娴静之处欣赏风景。
也有人摩拳擦掌,不断地拉伸着身上紧绷的肌肉,踌躇满志地想要在接下来的比赛当中大展拳脚。
秦昊则是像殿前司兵将要了一张帐篷,钻进去开始睡觉。
没错,这些帐篷也是早就安排好的,就是为了给参赛的这些将门子弟晚上过夜用。
秦昊这么早就要睡觉让顾廷烨很不解,也跟着钻了进来,“这大白天的,还没到晌午,你睡得哪门子觉?”
“当然是为了养精蓄锐,晚上好找你们家的队伍报仇啊!”秦昊理所当然的白了顾廷烨一眼,“仲怀兄,你该不会真的没疑虑过,明明第一场比赛,日路之时就能得出结果,为何非得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进行结算吧?”
顾廷烨闻言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说今天晚上……”
“正所谓,兵者诡道也!”秦昊耐心做着解释,“那些一板一眼死守着规矩的人,注定成不了名将。我当初制定规则的时候,就是留好了空子给大家钻的。如果,今天晚上,所有人都规规矩矩地等待明天的结算结果,那我还真得要为我大宋的将门默哀了!”
说到这里,秦昊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不过说真的,你那个堂兄顾廷炳竟然能够想到设卡拦截这一点,着实让我刮目相看。可惜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白瞎了这脑子!”
说完,他也不管顾廷烨,随手拿起一条毯子,躺在木板铺就的通铺床上蒙头就睡。
顾廷烨则是看着秦昊若有所思,也跟着拿过毯子睡觉。
这一觉,秦昊直睡到日头西斜才终于被肚子饿醒了,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再次闻道了那股难闻的恶臭气味。
原来他在睡眠中再次进入了观想状态,结果充沛的基础能量尽数转化为先天灵气滋养周身,再次达到了那种洗精伐髓的效果,只不过这次的量没有第一次那般大,效果也没有那么明显。
赶紧跑出帐篷,躲开周围的兵将,找了个水塘将身上的恶臭和黏糊糊的东西清洗干净,这才神清气爽地回去。
结果刚到帐篷门口,就撞见顾廷烨捂着鼻子,逃命似的从帐篷里跑了出来。
顾廷烨看到秦昊,当即问道,“六郎,帐篷中这是什么味,为何会如此之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