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同坐在特殊安排的座位上,静静地听着台上奥斯陆大学数学院的院士埃里温的发言。
他先是把以往历届阿贝尔奖获得者的成就大致罗列了一番,然后开始着重介绍方同的研究成果以及它的历史意义。
大约十分钟之后,埃里温收起了演讲稿,十分兴奋的继续说道:“我们都知道,1900年希尔伯特在巴黎数学家大会上提出了23个最重要的问题,供二十世纪的数学家们去研究。
一个世纪过去了,今天又有一个问题被解决了,至今已有半数问题被解决,这不仅是数学界的伟大成就,也是整个人类的共同进步。
下面有请2021年阿贝尔奖获得者,来自华夏的方同先生为我们讲一下他自己的感想,最后提一句,方同先生今年才二十岁,以后大有可为呀!”。
埃里温的一番话引起了台下的一番骚动,虽然大家都知道今年的阿贝尔奖得主还是个很年轻的学生,但这才二十岁,也太妖孽了吧!
据说现在还是大学本科,这都快能跟陶哲轩相提并论了吧?当然了,不论出名度还是科研成就,陶哲轩都是碾压级的,更别说后面还有个学神舒尔茨了。
方同离开座位,掏出了早准备好的演讲稿,上来先是感谢了一番,自己的母校京华大学,导师陆教授,阿贝尔评审委员会,奥斯陆大学等等,然后才是正文。
“相对来说,七次方程问题在希尔伯特23问里面并不是特别出名,甚至很少有人会去特意研究,但对我来说,这其实是一份上天的馈赠。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正是在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数学功底才有了质的飞跃,才有了真正能与之匹配的数学水平,才有了继续研究下去的信心和勇气。
七次方程问题难吗?
难!但要比起黎曼猜想等“人类未解之谜”,却又显得十分幼稚,从现实意义上来说,更是无可比拟.......”,方同没了开始的紧张,越说越流畅,后面甚至收起了稿纸,完全凭自己的感觉说了下去。
“在解决七次方程问题的过程中,我完全凭借现有的数学框架,参考了大量前人的工作,虽然困难重重,但我始终没想过另起炉灶。
当然这不光是我个人的水平不够的原因,也是没有必要,现有的数学工具已经可以很好的解决类似问题,但当我回过头来审视自己的工作时才发现,寻找一种具有普遍适用性的数学工具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后来在研究黎曼猜想的时候,我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想法,但创造一种前所未有的数学工具,一种全新的数学思想,这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的数学家耗尽一生也未能获得一鳞半爪。
但我想我是幸运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取得了一定的进展,我称之为交叉场论。
它在基础数学领域具有一定的普适性,就算不能拿来就用,但通过一定的变种也能解决各式各样的问题。
接下来,我将为大家介绍这种神奇的数学语言。
喂!这位小哥,麻烦把你旁边的白板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