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过后,高欢与朱厚照并肩向衙门外走去,行至门前,高欢忽然表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朱厚照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狐疑,皱眉看着高欢,道:“有话直说便是,怎么忽然变得吞吞吐吐的,这可不像你的一贯风格啊。”
高欢闻言,发出一声轻叹,遂躬身向朱厚照行了一礼。
这一幕却是看得朱厚照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默默的后退一步,一脸警惕的看着高欢,道:“你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吧?”
高欢闻言,不禁哑然一笑,遂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
“卑职在回京途中遇到了魔教圣姑任盈盈”
高欢在朱厚照一脸震惊与好奇的表情下,将自己答应任盈盈前往梅庄救任我行脱困,并许其日月教教主之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朱厚照听得极为认真,待高欢话音落后,他目光灼灼的看着高欢,道:“任盈盈美吗?”
“啊?”
高欢闻言,顿时露出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遂苦笑着点了点头,道:“我在见过任盈盈之后,刻意给他写了一首诗。”
“哦?”
朱厚照一脸期待的看着高欢,道:“什么诗?快说来听听。”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朱厚照闻言,忽然低头陷入了沉思,他结合高欢的诗作在脑海中勾勒起任盈盈的容貌,沉默良久之后,他缓缓开口,道:“想来任盈盈应是极美的了。”
朱厚照说着,忽然拍了拍高欢的肩膀,叹道:“我真羡慕你。”
朱厚照说罢,忽见迎面走来一名提着鸟笼的小旗,也不知怎的,他忽然显得有些暴躁,伸手直指那名小旗,道:“混账.为何要把它关进笼子里?”
刘瑾见状,连忙箭步上前,一把抢过小旗手中的鸟笼,当着朱厚照的面,将被关在笼中不得自由的鸟儿给放了出来。
望着始终盘旋在那名小旗头顶不肯飞走的鹦鹉,朱厚照却是笑呵呵的向它挥了挥手,道:“走吧,走吧,你自由了。”
“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高欢无语的撇了撇嘴,一脸尴尬的看向朱厚照,道:“殿下,人家养的是鹦鹉,它一旦认了主人,就不会轻易离开。”
“自由这个东西吧,他的确很重要,但是相比于自由来说,责任同样很重要,您的责任是照拂万民,它的责任是陪伴主人,我的责任是维护皇权,咱们各司其职,不是也挺好的吗?”
见朱厚照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高欢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有空您真应该去密云看看,那些升斗小民同样也不得自由,他们在没有路引的情况下,甚至不得踏出密云半步,他们每天清晨一睁开双眼,便要为了生活而四处奔波,相比于他们,您是幸福的。”
朱厚照闻言,默默的将鹦鹉抓在手中,温柔的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旋即又将它给放回到了笼子里,怔怔的看着笼子里的鹦鹉,仿佛喃喃自语般的说道:“咱们还是各司其职吧。”
说罢,忽然又想到了些什么,旋即一脸古怪的看向高欢,道:“你与任盈盈有没有那个.就是那个嗯.你懂得。”
高欢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道:“我是有家室的人,且并无纳妾之意。”
朱厚照意兴阑珊的点了点头,道:“此番杭州之行,我是不能与你同行了,届时多带一些人手,以备不时之需。”
“只需令余庆随我同行即可,人多反而容易暴露目标,届时任盈盈也会派出一名高手随我一同前往杭州。”
“此行定要多加小心,切不可莽撞行事,若发现事不可为时,当立刻抽身,切不可恋战。”朱厚照温声提醒道。
“殿下放心,我省得。”高欢点了点头。
正当此时,却见张永满脸焦急的寻了过来,道:“启禀主子,皇爷口谕,急召您入宫见驾。”
朱厚照闻言,撇了撇嘴,道:“看来父皇已经知道了发生在这里的事情。”
朱厚照说着,头也不回的向高欢挥了挥手,道:“走了,回见。”
说罢,带着刘瑾与张永先一步离开了锦衣卫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