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正在房间内呼呼大睡的高欢三人,忽然被一阵震耳欲聋的打斗声惊醒。
余庆连忙将绣春刀抓在手中,遂一个鲤鱼打挺便站了起来。
“什么声音?”
余庆十分警惕的与高欢交换了一个眼神。
高欢微眯起双眼,侧耳聆听了片刻,遂缓缓开口,道:“声音来自隔壁房间.可是这类似金属般的砰砰巨响又是怎么回事?”
“大人在此稍候片刻,卑职前去查看一番。”
余庆紧了紧握着绣春刀的手,带着极大的起床气,一脚踹开房门,骂骂咧咧的说道:“瞎了眼的混账,何人扰我清梦?”
余庆一语成谶,他前脚刚踹开隔壁房门,便迎面看到一个瞎子正用铁杖顶着一个巨大的铜缸,铜缸在铁杖上不断的打转,却见那瞎子忽的将铁杖轻轻一斜,酒水自铜缸倾泻而出,瞎子大笑着豪饮了一口,旋即又用力将铜缸给顶飞了出去。
余庆顺着铜缸的飞行轨迹看了过去,却见对面正站在一位气定神闲的道士。
望着迎面而来的铜缸,道士脚踏阴阳,左脚在前,右脚在后,扎稳马步之后,伸出左手抓向铜缸,遂用右手运功泄力,轻而易举的便将铜缸给接了下来。
铜缸轰然落地,又是一声巨响。
“好手段。”
余庆不禁在心里赞了一句。
接下铜缸之后,道士却并未急于出手,而是一脸狐疑的看向了出口成脏的余庆,皱眉问道:“你是何人?”
余庆默默的在厅内众人的脸上打量了一番,遂沉声开口,道:“我是途径此地的客商,方才正在房内休息,被你等扰了清梦,故而特来查看一番。”
“小子好生无礼,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出口伤人?想来定是平日疏于管教,既然你爹娘教不好你,老瞎子倒也不介意替他们教一教你做人的道理。”
这名自称老瞎子的老头说罢,忽然趁余庆毫无防备之际,向其发射了一枚毒菱。
余庆见状,忽然心头一紧,但见毒菱直奔肩头而来,却又不禁长舒一口气,心道:“老贼奸诈,但并无害我之心”
正当此时。
余庆忽觉肩头一沉,侧头看去,却见高欢将手搭在了自己的肩头,右肩随之传来一阵温热之感,高欢将一股真气附着在了余庆的右肩上,真气与毒菱相撞,发出一声轻响,毒菱应声落地。
“好家伙”
高欢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原本只想随便找个地方睡一觉,结果万万没想到,这间客栈的名字居然叫做醉仙楼。”
“我也真是醉了。”
“你等在此比武之际,可曾考虑过别人的感受?我等接连赶了几天的路,本想在此好好睡一觉,结果却被你等扰了清梦,本欲前来找你等理论一番,而你们却仗着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便仗势欺人,敢问诸位,这又是哪家的道理?”
高欢说着,伸手指了指嘴炮大师柯镇恶,道:“阁下虽无害人之心,但一言不合便对人施放暗器,这又是什么道理?”
“纵然我这兄弟言语多有冒犯之处,但也犯不着对其喊打喊杀吧?江南七怪好歹也在江湖上闯下了不小的名声,莫非个个都是玻璃心?竟连一句忠言逆耳都听不进去吗?”
“莫非无故扰人清梦还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