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算了算了,惜茗那丫头说你身子弱的时候难施法事,嗯……你就先算算,大殿下他啥时候能登王位啊?”
司南月顿时哭笑不得,阿波罕竟然真把惜茗的玩笑话当了真,她不擅长与阿波罕这样的人打交道,最后还是惜茗回来三言两语打发走了他。
“你这臭丫头……”司南月无奈的点了点惜茗的额头,“托你的福,今后我可有的忙了。”
惜茗俏皮一笑,抱着司南月撒起娇来,“人家也没想到那个大块头会当真嘛,他来一次我赶走一次就是了,实在没办法,小姐就随便编两句谎话,就说……嗯……就说他能活到一百五,反正几十年后他又不能从棺材里跳起来说我们骗人呐。”
“是是是,还是惜茗姑娘机灵……”
自从泽露城投降之后,她们好像已经很久没这样说过话了,好在惜茗学会了苦中作乐,不然她还真不知要怎么哄这丫头。
可惜天不遂人愿,这样放松的时间不长,帐篷外就响起守卫对赫连决行礼的声音,司南月借口支走惜茗。
如今她唯一的挂念,便是希望小惜茗能像以前那般天真烂漫,所以她尽量不愿让惜茗在赫连决眼前出现。
“参见殿下。”
司南月跪下行了大礼,赫连决从她身旁走过,自顾自的做去木桌旁,看着一桌的酒肉,漫不经心的说道:“听说阿波罕近几日经常来看你。”
营帐中灯光昏暗,赫连决半阖眉眼,实则用余光凝望着她,一想起那夜的事,就让他如鲠在喉,司南月不哭不闹,还为他解决了一个不小的麻烦,他应该是高兴的,可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心中闷堵的厉害。
司南月心下一紧,还未回答,又听他说道:“那夜的事情……今后不会再发生了。”
司南月小心翼翼的抬起眸子,对上赫连决的金瞳,起了一身冷汗,只听他道:“你身体还未恢复,起身吧。”
“是。”
两人相对无言静默着,不知要说些什么,赫连决饮了口酒,问道:“剩下的人你可有怀疑目标?”
他所问的,是还剩少数的眼线未被除掉,司南月却说不必赶尽杀绝,今后还要要放长线钓大鱼,他这才停了审讯叛军,将他们一并处死。
司南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轻声道:“那人手脚不利落,破绽漏了一堆,只殿下派亲信盯好他,他定然可以帮殿下的大忙。”
赫连决修长的大手握紧了酒壶,薄唇勾起笑意,这女子果真是一把好刀,只是若用不好,怕是会伤到自己,换了别人早就要提防,但他赫连决却偏喜欢这种难以训服的宠物。
“本王对你的答案十分满意,你身体还未养好,近来便安心休息吧。”
赫连决没有过多停留,饮完酒后便离开了她的营帐,比起一时兴起的折磨她,他还要她好好活着,毕竟还是那高高在上的的王位吸引力更大。
司南月悄悄松了口气,如此看来,赫连决还是心中有数的。
三天后,军队开拔,继续行军,走出泽露城,便到了古域。
如赫连决所说,这几日他都没有踏进过司南月帐篷半步,有时间便在自己营帐中寻欢作乐,她与惜茗的日子过得还算平静。
倒是阿波罕觉得赫连决冷落了她,还专门跑来安慰,也许在头脑简单的阿波罕看来,她身上所谓的“神力”能帮助赫连决心想事成吧,可她如果真这么神通广大,自己又怎么落得如此地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平淡的过着,直到她有天一早醒来,无意中看到从赫连决营帐中抬出了两名年轻女子的尸体。
这事虽不多见,司南月倒也不惊讶,平日里不少将领为了讨好赫连决或阿波罕,屡屡献上不知在哪儿强抢来的美人。
司南月轻叹一声,在这乱世之中,最难的还是平民百姓,可如今,她却无力阻止。
无奈,她刚要转身离开,便见后面抬的那女子腿动了动,司南月眼眸一亮,随后暗淡下来,如今她亦自身难保,何来帮助他人的能力。
“小姐,我熬好汤了,你快来……”
惜茗脆生生的声音戛然而止,本来欢快的模样变得沉静下来,她看到了面前的景象默默擦了把眼泪,继而像发现什么奇迹一样,跑过来指着前边喊道:“小姐,你看她还活着呢,我们帮帮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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