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方向吗?”赫连决靠在床边,看她白皙的指尖抚过毒蛇细密的鳞片。
“太多了。”她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理不清,“这蛇应该被人养过几天,身上有股女儿家用的熏香味道,而且闻着这香名贵稀有,想来应是殿下的某位爱妾动了些小心思吧。”
赫连决脸色骤变,他后院女人那么多,曾经也时不时的激起浪花,只是没想到,她们居然这么快就把心思放到司南月身上。
他道:“本王说过会保护你,便不会让你平白受此惊吓,你且等着,我去把她找出来。”
“算了吧,杀了一条蛇,还有比它更毒的,再者说,只要抓住了它的七寸,毒蛇不也乖了。”
司南月向侍女要了个铁笼,将蛇养了起来,赫连决不明白她的做法,她只说闲着无聊,养来玩玩。
被九曲环蛇咬伤虽不会立即死亡,但也会让人生不如死,司南月会些医术,赫连决还是不放心叮嘱道:“这蛇毒性太烈,别伤者你自己。”
“无事。”
她笑容轻软,将身侧空了的白玉瓶拿起来晃了晃,“只要找到比它更毒的东西,那它就不是那么可怕了。”
赫连决会心一击,是的……就是她此时的眼神,他总觉得很熟悉,这眼神像隐藏在丛中的蛇,像埋伏在林间的豹,像盯上猎物的狼,更像是沾了毒的利刃,危险又让人欲罢不能。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司南月的眉眼,缠绵缱绻,薄唇刚要贴上去,却被她的手抵住了胸膛。
“殿下刚从大夫人那儿回来,想来应该累了,就先休息吧。”
“哈……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
轻如鸿毛的吻印在司南月额边,发间淡淡的香气袭来,他抱着娇软的身躯沉沉的睡着。
未想枕边人突然睁开双眼,清冷的双眸中迸发出强烈的杀意……
而一直守在院外的侍女见屋里整晚也没什么动静,不禁满腹狐疑的退了出去,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塔娜那边,她不由分说的就扬手给了侍女一巴掌,骂道:“没用的东西,怎么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侍女委屈的抽噎道:“今儿中午司姑娘喝的药里的确放了蒙汗药,九曲环蛇也是奴婢亲手塞到她被子里的,也不知怎么的,就……”
“还狡辩!”
又是一巴掌落在侍女脸上,巴云赶紧使眼色让她退下,对塔娜说道:“小夫人,近来我见桓公子向那里跑的勤快,中午殿下就歇在了大夫人屋里了。”
“呸!不要脸的老女人,为了争宠儿子居然都用上了!”
这话塔娜说的是又酸又苦,只可惜,她没有子嗣,这手段她也用不到。
巴云见她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又道:“说到底,大夫人也是利用那女人争宠,咱们又怎么用不得呢?”
塔娜恍然大悟,“你是说……倒也未尝不可……”
主意已定,塔娜起了个大早,选了几盒精致的点心就去了司南月院里。
果然不出她所料,赫连桓也在,三人说说笑笑一片祥和,若是司南月年龄再大个几岁,还真像一家三口。
塔娜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福了福身子,娇声道:“给殿下请安。”
“你怎么来了?”
他放了手中木筷,脸上无喜无怒,声音却透露出不悦。
塔娜心中紧张起来,不敢起身,说道:“回殿下,妾听闻司妹妹身子虚弱,特意做了些糕点前来探望,若是扰了殿下,妾改日再来便是。”
“多谢夫人挂念。”
司南月起身还礼,让侍女拿了副新的碗筷,说道:“时间尚早,夫人不嫌弃的话,今日便在奴婢这儿用膳吧。”
开玩笑,她费了这么多心思就是来见殿下一面的,怎么可能嫌弃!
塔娜皮笑肉不笑的回道:“那……多谢妹妹好意了。”
“奴婢是亡国之奴,夫人高高在上,怎敢与夫人姐妹相称。”
塔娜心中暗笑,小狐狸精倒是懂事,刚要说话,就见赫连决黑着脸扯过司南月的手腕,“哗啦”一声,她手中瓷碗落地,碎成数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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