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巧巧看着她凶狠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跟上去。
程清婠翻过墙头,站在半开的门口,笑嘻嘻的看着里面吃饭的一家。
宋大强最先看到门口的人,想起刚才的事,肯定了她是来寻仇的,于是连忙站起身,打算把门关掉。
程清婠哪能如他所愿,扬起锄头,一把抵住了他的门。
“刚才说的这么起兴,现在跑什么?”
“谁跑了?”宋大强打开家门,气势汹汹的说道:“谁跑了,这是我家。你到我家来,这叫擅闯民宅,是要送去打板子的!”
“哎哟,记住啦,这不得多谢我送你两次见官吗?”
“你!”宋大强看着她手上的锄头,有点怂:“我不和你这个小丫头见识。”
程清婠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用锄头将他的小腿向前勾了一下,他立马就跪了下来。
“还没过年呢,不用行如此大礼。”
“程清婠你个小犊子,我,我今天和你拼了!”宋大强抄起椅子,就要往她身上砸去。
女孩立刻躲了一下,冲上去,冲着他的脸给了一拳,恶狠狠的揪着领子。
“不就是说了两句风凉话吗?你至于对我下这么狠的手?”
程清婠冷笑一声,懒得和他解释,伸手就朝着他的肚子两拳。
看着面前的人捂着肚子,顺着墙滑下来,她威胁道:“下次,在胡乱说话,我保证把你舌头割下来。”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宋巧巧连忙跟了上去。
宋大强看着这两人的背影,气的破口大骂。
他忍着疼,想从地上爬起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力,这时候想起自己的妻子,转头一看,那母子二人正在心无旁鸳的吃着饭。
“你们还不快来扶我,看着我被打,也不知道上来帮忙。”
妇人不情不愿的走过去,将她扶起来,冷笑一声:“我上次就说过,让你没事别去惹程氏。你不听,挨打了怨谁?”
“你!”宋大强听着这话,哑口无言。
程清婠二人回到家,看着屋里的人正在做针线活,就凑了过去。
“阿娘在做什么?”
“给你们做冬衣呢,天气也要冷了,给你们多做两件。”程画儿一边指导刘婶子的针法,一边说道。
程清婠还想说些什么,门外却忽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屋里的人都一愣,连忙朝屋外看去。
天还没大黑,依稀看的见院外停着的熟悉马车。
程清婠连忙走出去查看,刚走近,就看见元栖摔在地上,脑袋磕到石头,血流了一地。
她顿时慌了,连忙把人扶进屋里。
“阿娘,快去那块布来。”
程画儿惊讶的看着自家女儿拖着一个人回来,听到这话,连忙去找步。
程清婠将人放到床上,看着他被血糊住的头发,忍不住的去撩。
有些凉的手指碰到他的额头,瞬间感觉被烫了一下。
她连忙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喃喃道:“怎么会这么烫,不是说低烧嘛?”
“婠婠,给。”程画儿拿着布递给她:“这不是元大人吗?怎么脸上多了这么多伤,下午不还好好的吗?”
程清婠帮他止血,看着那些小伤口皱了皱眉:“阿娘,他好像烧的很厉害。”
妇人一愣,连忙反应过来道:“你上次高烧,家里还有药,我马上去煎。”
说完,就连忙去找药。
一旁的宋巧巧和刘婶子对视一眼,纷纷走了出去。
“程姑娘,大人怎么样了?”阿竹气喘吁吁的跑进屋内,问道。
“应该是从马车上摔下来了,流了好多血,还发着高烧。”程清婠轻声说道:“你怎么来了?”
“魏县令带着人马来了,我想着大人应该在您这,就连忙找过来了。刚走到门口,宋姑娘就说大人昏迷不醒。”
“你家大人,怕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程清婠点了点头,转头看着昏迷不醒的元栖,轻声说道:“要不,你去一趟后山,把神医叫来把。”
“是,我马上就去。”阿竹说完,就转身出了门。
程清婠眨了眨眼,她刚才是和他商量来着吧。
过了好一会,她按着伤口的手有点酸了,想要换个人,一转头,整个屋子空荡荡的。
她刚想站起身去叫人,却被一只滚烫的手抓住了。
“你醒了?”
程清婠转头,对上那双清明的眼眸。
元栖点了点头,随后就想起身。
“你去哪?”
“我去村口。”
程清婠听到这话,脸顿时拉了下拉:“你现在发着高烧,去什么村口?”
元栖微微一愣,随后说道:“我没事,那里得有人守着。”
“魏县令带了人马来,村口有人守了。”
元栖一听这话,立马就下床:“我先去和魏县令交接。“
程清婠听着这话,还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