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赌局,不光比拼的是技术,更是一种智谋,特别是张宪洋面对两个一伙的,要做他的对手。
除非你有绝对的实力,能够一杆清台,否则的话你若是暴露了自己的球,上下家都不会给你好位置,让你进攻的,而且防守的母球位置也是非常变态,不是贴库就是半贴库。
你若将球养到了袋口,只有有机会,下家一定会将它大力黑出来,要是帮进了,那是没招了。
张宪洋的嘴角不禁扬起了一股笑意,两个小贼,我今天好好玩玩你俩,让你俩知道在台球这里,你俩加一起都不顶个二百五,于是张宪洋,时而将自己的球养到袋口,时而将对手的球养到袋口,而下家有时帮进了自己,有时黑了对手的球,结果这两个小子,也懵了。
就这样在夹缝中求生存,张宪洋不停地观察两人的表情变化,猜测着两人的用意,还是略胜一筹,但这样也有点暴露了自己的技术水平。
看了看时间和钱数,张宪洋说道,“这时最后一局了,天有点晚了,明早还得上学呢。”至于两个人怎么研究和反思,就当他俩交学费了。
回到家中,张宪洋又在球房练习一会,现在的角度球已经差不多了,主要的问题还在于走位上,有时控制不好,除了半贴库的球难以打进之后,其余的角度球都不错了。
但是,贴库球和半贴库球可以分两步走,那就是先将球推到袋口附近,等着下一杆的进攻和走位。张宪洋也知道这是一个缺陷,因为在这一杆之后,就给对手留下了机会,又有无限的可能性了。
练球的时间又太短暂了,每天放学之后,练球的时间也就能有四个小时,而且正是打好基础的阶段,偶尔有那么灵光乍现,感觉触摸到什么东西的时候,巩固的时间还有点不够。
这样骗下去也不是路子啊,顶多在这个小城走一圈之后估计也就没有市场了,大家都知道了以后,还有谁和你玩啊。
在那个时刻,张宪洋还没有想到将台球做大做成一条产业,只是想着做一名球手,就连做一名球手都不知道未来能会如何。
能骗一天是一天吧,明天肯定不能去九尊球厅了,准备去市场附近的向阳球厅了,那里的人多,更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平时市场中这些游手好闲的,不务正业的,偷鸡摸狗的全都汇聚在那里,赌球的更多。
第二天夜晚,张宪洋背着球杆走进了向阳球厅,整个球厅内,有一些吵闹,人很多,有做小买卖的,收摊之后来溜达的,还有左邻右舍吃完饭来看热闹的,也有市场中做着小偷小摸的在那里东张西望地搜寻着什么,什么样的人张宪洋都见过,自己家的游戏厅和球厅虽然规模小点,但是也经常光顾三教九流,小手段看的多了。
老板李明阳正在老板台那里的床上和几个人开拖拉机呢,没有注意张宪洋的到来,李明阳四十多岁,身体很健壮,面容也很冷峻,能在这龙蛇混杂的地方经营这种娱乐场所,也不是一般的人,而这些都是听东哥讲述的。
至于老板是谁,有着什么样的实力,张宪洋不在乎,别的方面我不沾染,台球这一块谁都不在话下,赵哥曾经告诫过张宪洋,只要是台球方面的事,我都可以帮你,但是别的事,惹了祸犯了错,找我也不行。
还是按照惯例,张宪洋一个人悄悄地练着球,这一次上来搭讪的是一个中年大哥,要想骗人首先要笑,态度要好,要真诚,这时张宪洋后来总结出来的。
中年大哥笑着自来熟说道,“小老弟,我看你这球打的可以啊,那边有局,玩不玩几局?输了算我的,赢了对半匹。”
“非亲非故,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张宪洋苦笑了一声,冷冷地回应道。
一下子回绝了中年大哥,意思是,别套路老弟了,你这点小把戏还是嫩点,毕竟环境不同,张宪洋的变现也不一样,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都是一些什么人,心中自然清楚的很,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
必须要先有气势,表现出大家都是聪明人,小伎俩就别耍了,想要得到钱,就显示出你的真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