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经理,如果许晏然走法律途径,别说我们不能在晟华立足,我们还极大可能面临官司。”手下十分的忧心忡忡,其实他说的还比较保守,实际上一旦许晏然追究,刘福山必万劫不复。
刘福山忽然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呵,那就想办法让他消失!”
“这……”手下吓了一跳,他冷汗直直冒出来:“可他是许氏的总裁啊,哪那么容易让他消失就消失。”
刘福山突然揪住他的领子,五官变得狰狞可怕:“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不管你敢不敢,你都得听我的话,否则我们就会被许晏然弄死!”
“刘经理……”
刘福山把抖若筛糠的手下恶狠狠地甩开:“这件事我来办,你只需要听我指挥。”
他转身暴躁地翻着抽屉,在杂乱的文件里找出一张镀了金的名片,上面印有王泽二字。
“夫人,许少的车现在停在门外。”
正闭目养神的刘雅琳惊讶地睁开眼,小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难道他是想通要回家了吗?
思之至此,刘雅琳高兴地站起身去迎接。到了门口时,与许晏然撞了个照面。
“小然,你怎么来了?”
许晏然冷冷地开口:“有事与你说。”
刘雅琳一愣,他的语气又恢复了过去那般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她扯了扯嘴角:“我们进去说。”
时间像流沙,静悄悄而快速地逝去。在散发着淡淡檀木香味的书房里,刘雅琳紧紧抿住嘴,神色阴沉的好像暴风骤雨来临前。
“你说的可是真的?”
许晏然忽然露出嘲讽的笑:“事到如今你还想纵容你的弟弟?”
“小然,你这是什么意思?”刘雅琳不可置信瞪大眼:“我从未知他竟会做出这种事。”
“从未知?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权力,又是谁让我给他留半分情面?”
他步步质问,刘雅琳面如死灰,是啊,刘福山今日捅出这么大的窟窿,有一半责任在她这个做姐姐身上的。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沉默了好久好久的刘雅琳终于开口:“小然,不管你信不信我,在我知情的情况下,我从没有做过一点伤害许氏集团利益的事情。”
许晏然不语,他很想相信她的话,可血淋淋的真相摆在面前——刘福山妄图吞掉晟华。
刘雅琳自知无论说什么都于济无补,只好讪讪开口:“小然,你打算怎么办?”
“法律制裁。”许晏然冷漠地扔下这句话便打算转身离去。身后的人叫住了他:“小然!”
许晏然忽然感觉她的声音一下子苍老了十倍,她颤巍巍地说着:“福山……是我唯一的弟弟。”
“你能不能从轻处理?给他留一条后路好不好?小然,我……求你了。”
听着女人颤抖的声音,许晏然胸口沉闷的一痛,他闭上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气:“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