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梁山伯却不回答了,却挣扎着热要脱出马文才的怀抱,马文才一下子把人抱起,回了房,把人放到床上,替他解开衣衫,刚准备去叫热水给他擦擦汗,就听到后人叫道:“酒,给我酒!”
再一回头,就见梁山伯半个身子都探在床外,眼看就要掉下来了。
忙把人扶起,轻轻在他酥红的脸颊上捏了一把,手感极好,又忍不住慢慢摩挲着,笑道:“都成醉猫了,还要喝。”
马文才手凉凉的,放在脸上很舒服,梁山伯真像只猫儿一般把脸放在马文才手心里蹭着撒娇。
“好舒服,还要,嗯~”
马文才眼睛里崩动着火光,恨不得立马就把人就地正法了,再待下去要忍不住做些禽兽的事,若真做了,明天一早山伯即使不敢和自己生气,心里也是要瞧不起的。
冰冰凉凉的东西没有了,梁山伯很不满,拉着马文才一片衣角就是不松手。
那样小的力气。
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就能挣开。
偏偏马文才,
不舍得。
就像多年前在尼山书院见到梁山伯第一眼,小小的少年用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盯着自己叫道:你坐到我的位置了,你座位在我后面。
于是,马文才第一次没有反驳,乖乖的拿着书坐到了少年的身后,就那样瞧着梁山伯的背影那么多年。
就像梁山伯当时眼里只有坐在他前面的祝英台一样,即使自己设法让祝英台中途坐去了远远的后排,即使自己坐在了梁山伯邻座,那个人还是看不到自己。
也想过放弃,也想过自己的骄傲,也想过狠狠收拾这个人一顿,
可是,舍不得。
怎么会舍得呢?
马文才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梁山伯安静的睡眼,如水墨画般好看的眉眼,始终没有把那只拉着他衣角的手放回被子里。
就这样吧。
一刻就好。
就当做这个人对自己也是留恋不舍的。
马文才想象梁山伯与自己是一对都深爱对方的情侣,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轻轻在爱人眉心落下一吻,和衣与梁山伯并躺着。
晚安。
因昨晚喝的大醉,梁山伯第二天醒来已是中午时分了,感觉身下在轻微的摇晃,揉揉眼睛,看清四周,才发现自己在马车上,吃惊道:“我怎么在这儿,你要带我去哪儿?”
“回京城啊,你是我的参军,自然跟我一起走了。”
正说着,卫无常在车外喊:“将军,有军情。”
“你说吧,山泊是自己人”掀开马车帘子。
“陈庆之将军卜告,在追西戎兵于河南边界时,突遇山洪,不幸亡故,现已厚葬,举国哀悼,皇上封您为白袍军统帅,继陈庆之未果之业退西戎。”
“他动作可真够快的。”
“将军,白袍军可不好统领呀?”
马文才斜他一眼道:“想说就尽管说出来吧。”
卫无常为难的说:“将军也知道,圣上一直对陈庆之有猜忌,现在,陈将军没了,您又接替了白袍军,俗话说兔死狗烹,不知道上面那位怎么想的。”
马文才哈哈大笑。
“还能怎么想?一石二鸟罢了,他想收服白袍军,奈何没人服他,只好利用我对付陈庆之,现在又用西戎兵对付我,真是好算计。”
“那咱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