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女医生的老公见她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解问她。

“没事，我再看看。”女医生趴下身子，原本严肃的神情变的有些诧异。

“怪了，这胎儿位置有些奇怪啊。”她自言自语道。

她又仔仔细细的摸着，突然听见身后老公的惊呼：“小芹，这孕妇是不是…死了。”

“什么！？”

廖羽下意识看过去，只见那孕妇口吐涎水，原本紧闭的双目睁大，薄弱纤细的四肢扭曲着，模样渗人，廖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见在场的人都大张嘴，牛姓车主险些尿裤子，哆哆嗦嗦倚在车子旁。

那孕妇仿若拼死仍在挣扎的姿态，肚子却咕噜噜又开始动起来。

“快，抓紧救孩子。”一人惶恐道。

“对！孩子，孩子……还能不能生出来？”

女医生也为这突然的一幕慌了神，到底见得多，很快镇定下来，赶忙摸了摸孕妇的心脏，又不发一言的摸了摸她的肚子。

“怎么了？”见女医生打开自己的急救箱，身旁的老公才咽下惊讶，询问她。

“散了人群，留几个女性同志在这，拿干净的毛毯来，我要把她肚子划开。”女医生吩咐道。

“这……”

“孩子要紧！”

“快点，听医生的，再找几个女的来！”

大家听了女医生的话，连忙四处叫人找东西，廖父因顾忌廖羽在这，想要廖羽先回去，就见廖羽拧着眉，见廖父望自己，廖羽深吸口气，神色复杂看向地上那死得痛苦的孕妇，说：

“爸，我们先回去。”

“……先回去吧。”廖父见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车子也离得远，遂返程，廖羽还隐隐约约能听到身后的声音，他却越来越不安，脚步走得飞快。

“医生，您要的毛毯！来了。”

“人也差不多了，来，我们把现场包围住。”

“抓着点，男的退后点，别别，别揪着那，快点，时间不等人。”

“围着的女同志，受不了血腥的背过身去。”女医生拿出手术刀，严肃说，“人命关天，你们都看见了，现在孕妇已经没有生息了，但是孩子还活着，所以我现在得赶紧把她肚子剥开把孩子拿出来，兴许还能救孩子一命。”

“您弄您弄，救人是大事。”

“希望这小孩还活着。”

“看这肚子还在动，应该还是活着的。”

“救下……！”

……

廖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也看不见，几乎凝结成块状的雾将整座山都掩埋，廖家的车前站着两个人的身影。

廖仪蹲在地上，难得皱着眉头，见两人回来后，问道：“怎么样？”

“走不了了，前面出了点情况。”廖父感叹摇头，见廖母也凑过来，廖羽心神不定，不由插嘴道：

“爸！去车上聊吧，现在雾太大了，发生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在车里安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