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天气黑沉沉的,阴云遍布,山头黑影嶙峋,远处一串长长的队伍,沉闷压抑行走在土路上,压抑的呜咽声不时传来,沉痛悲伤。
那是一支送葬的队伍,拄着拐杖的老人佝偻身子跟在最后,七八岁的小孩面无表情走在一旁,只有那妇女,不时埋头痛哭,手边衣袖湿漉漉的。
廖仪站在山上,远远眺望着这队伍,站在她身边的穿了一身风衣的牧牡,风将廖仪稍长的头发吹到唇边,她叹口气,将发丝轻轻抚开。
“小小年纪叹什么气,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牧牡眯眼问道。
“没有。”
“既然都这样了,等他们送完葬后,晚上我们再过来看看。”
廖仪点头,两人遂转身下山。
距离秦岭之行已有两年,从秦岭回来后,原本紧绷的神经也稍微放松,本想好好研究眼睛的异状,只是,牧牡几次三番找上门,到了最后,廖仪就被半逼迫加入特殊警察,也会在牧牡的协助下一起执行任务。
廖仪其实也了解,不管是美人皮的事情,还是秦岭的事情,她牵扯进去的太多,很难抽身,还好像这样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多,两年不过两次,这是第二次。
下山后,沿着长长的田埂走了一段时间,他们来到一处空旷的地方,面前就是个高高的砖头房子,房间小,但是院子很大,后院中种了不少菜,另外圈出一个羊圈,里面四五只羊咩咩叫不停,一只老狗无精打采的守在后院。
牧牡将门打开,一股臭味从屋内传来,廖仪屏住呼吸,臭味依然阴魂不散,廖仪放弃的呼出一口气。
屋内的场景也好不到哪去,到处都是蜘蛛网,墙角上无数落灰,大多陈旧的家具,以及破破烂烂的房间,左右两边各自有一个门,现下房门紧闭,门上挂了红色的日历。
中间摆了个红色的四角方形桌,桌子陈旧,被人擦得很干净,围着桌子旁坐了两个人,左侧是名年轻人,穿着时尚,左右耳打了不少耳钉,金光闪闪的,头发半黄半黑,偏瘦体格,神情轻佻;右侧则坐了个阴沉女人,头发缠的一丝不苟,用簪子紧紧箍在脑后,鼻梁高,肤色略白,最引人注意的是她那异常长的五根手指,现下正闭着眼睛养神。
“终于回来了!等的花都谢了,调查的怎么样?”年轻男子见两人回来,两腿叉着板凳站起来,两眼放光,他被这无聊的环境憋得发慌。
“廖仪,坐。”
牧牡将另外两个木头凳子拽出来,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了一圈,阴沉女人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一双略显狭长的眼睛,微微向下坠着。
“没调查出什么,只是去看了看送葬的队伍,情况就摆在那,死的人太多了,那一支队伍中就送了五个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