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月后退了两步，站在那里，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母亲！”

“乖，快起来，在娘亲这里没那么多规矩！”凤羽笑的很温和，温和的无可挑剔，“凤五，你带大小姐去西厢房看看！”

“是，夫人！”

“大小姐，请随奴婢来！”凤五对乔清月很是恭敬，内心深处却有些心疼自家夫人，更多的则是无奈。既然夫人很看重大小姐，大小姐看起来也不是个难相与的，那对于她来说，大小姐就是自己人。

“父亲，母亲，月儿先告退了！”乔清月对着二人行了一礼，并没有做过多的交流，转身便随凤五离去。

一声“父亲”叫的乔清鱼的内心无法平静，很是震惊。她居然还有一个大姐？

有没有搞错，自家爹爹还有一个女儿？乔清鱼无意识的伸出了小小的手掌在眼前晃了晃，四个？不知道某一天会不会就变成了五个？那爹爹到底有多少个女人？乔清鱼无从得知，对乔楚轩的印象更加的差了。

“阿凤，谢谢你！”乔楚轩紧紧拉着凤羽的手，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之意。

“你我之间，还说什么谢！”凤羽微微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夹着一丝无奈，一丝悲伤，“对于月儿，就是你不说，我也会视她为己出！”

“至于心儿和锦儿……”凤羽有些犹豫，看向乔楚轩的眼睛开始发红，一时间有些硬咽，这件事，她大度不起来。

“阿、阿凤，这件事你知道的，并不是我有意为之！”乔楚轩有些慌乱，抬起宽大的手掌，轻轻抚上了凤羽的脸颊，不停地拂去她越流越凶的泪水。

然而越解释越乱，乔楚轩的话仿佛触动了凤羽的某根心弦，任凭他如何去哄，凤羽都没能停止哭泣。

“别哭，别哭！”乔楚轩语气焦急，额头上开始冒出滴滴冷汗，“看你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知道我对你的心，这样的错，我不会再犯第二次！”

对于乔楚轩这样的安慰和解释，乔清鱼有些不以为然，不满的撇撇嘴，男人的话能信吗？这让她想起了上辈子无比悲惨的婚姻生活。

不知道过了多久，凤羽似是终于哭够了，抬起胳膊，“啪！”的一声，毫不客气的将乔楚轩的手掌拍走。昂起头，定定的看着眼前之人，眼神冷厉，让人心颤。她爱他，但是也有她自己的骄傲。

“阿凤，你……”

“清雪苑那位怎么样了？”凤羽神情不变，声音微凉。

“活不过今晚！”乔楚轩搂着凤羽的肩向屋里走，表情慎重，“外面凉，我们回屋说。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好！”凤羽微微点头，很满意丈夫的态度，便没再多说什么。将头转了回来，随即，心里难免又是一阵苦涩。

看着乔楚轩将乔清鱼抱起开心的逗弄，她的心情又稍稍好了一些。

慢慢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的抿着，独自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不想说也不想动。

乔楚轩逗了女儿半天，直到发现自家女儿不怎么搭理他，才发觉屋里的气氛有些不大对头，回头看去，便见自家娘子此时愣愣的模样。

很美，周围却萦绕着浓郁的悲伤之气，久久不肯散去，隔人于千里之外。他抱着乔清鱼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想起曾经的承诺，一脸的羞愧，是他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