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十四。”
“籍贯。”
“南雄州……。”
“林真,本官问你,可认识张哑妹?”
“认识。”
“哦,那张哑妹可是你杀的?”
“不是。”
“那张哑妹的死与你可有关系?”
林真摇摇头道:“没关系。”
刘知县看着他,冷笑道:“你前一天是不是出现在张哑妹家?”
“我……。”
林真刚张嘴,便被刘知县打断。
“闭嘴,听我问话,答是与不是!”刘知县猛地拍了一下公案,厉声道。
“是。”
“那晚张哑妹有没有发现你?”
“有。”
“那晚你是不是在犯事前被抓住了?”
“……。”
林真霍然抬头,盯着刘知县道:“县尊这是什么意思?”
“装傻是吧?”刘知县站起来走林真跟前,用手指着他的脑袋,说:“你觊觎张哑妹,想趁夜将其强行占有,事败后又怀恨在心,所以第二日将其凌辱后又杀人泄愤。”
林真嘴巴大张,震惊得怒火直冲脑门:“荒谬之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刘知县冷哼一声道:“不是你杀了张哑妹?那又是谁,只有你有这动机。”
“你这是凭空捏造,我昨日回家就没出过家门,我这次来也只是向你诉说昨晚情况。”
林真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从地上站起来,又被衙役按了下去。
“呵,谁能证明?”刘知县咄咄逼人道:“还有,你家人做不得证人。”
林真感觉到了深深的阴谋,心里蒙上了重重阴霾,看着刘知县阴鸷的眼神,他的理智再次被愤怒代替。
但只有十四岁身躯的他挣不开按压着他的两个衙役,没能将刘知县暴揍一顿。
林真竖眉盯着他,眼角迸溅出寒芒,冷声道:“你会后悔的。”
“哈哈哈,我会不会后悔,还轮不到你来作主!”刘知县毫不掩饰自己的蔑视。
堂上的县丞县尉等人写着案卷,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
堂外的百姓窃窃私语,有从长河村赶来的村民,在为不明所以的众人解说着事因。
“那哑妹都没及笄,就被他害了,也是惨。”
“哎呦,这么小就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真是无法无天了。”
“这种人一看就是根子坏了,还是砍了吧,别让他继续害人。”
“要是让他袭了巡检职,还不知要害多少女孩儿。”
“判他斩首……。”
看着外面越来越激愤的民众,刘知县笑了笑。
“来人,将他关回大牢……。”
他命令着,又转头吩咐衙役:“看着他,不许他畏罪自尽!”
“是!”两个衙役应声,押着林真往牢房走去。
林真又被关回了散发着腐朽难闻气味的牢里,牢门关上,看着黑黝黝的四周,他心里充满着愤懑与苦涩。
这个年代真的太混乱,也太危险了。
平民百姓根本就是权势者案板上的肉。
也不知道,如果自己翻不了案,会是谁来营救自己!
又过了许久许久,迷迷糊糊睡着觉时,狱卒送来了吃食。
林真醒来吃了几口发馊了的粥饮,想着出狱的办法,却不知牢狱外面因为他的事情已经闹得轰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