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老肯唏嘘话语,尽管没有明说,但安德烈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老肯的大家庭代指亚特兰大市一个毒帮,蛇窟。
七成以上亚特兰大的瘾君子都吸食过蛇窟出产产品。
一年前,亚瑟·格莱姆斯还只是个混迹街头的小混混,不显山不露水。
靠着打短工过活,没人知道他想做的事有多疯狂。
即使到现在,老肯也不知道亚瑟究竟想干什么。
不断搜集他们的产品来源渠道,大小头目的信息和黑钱数目,制定一份足以掀桌子的账单后,用两大毒帮的口吻互相要挟宣战,趁机制造混乱。
那天,几十辆装载满枪弹的车辆对峙,气氛剑拔弩张。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就要尸山血海、血流成河。
老肯每每回想起那个眼熟少年在他店里假装买东西,不时探头看热闹冷笑的场景依旧心有余悸,早已不再年轻的心脏差点骤停。
明白不对劲,老肯及时通话喊停才得以阻止,放弃部分地盘服软示好,小子们因此对自己多生有怨气。
事后通过多方面侧面证实,那件事的确是亚瑟做的,曾多次以不起眼路人、学生、游客、阔少的身份出现,又不知不觉消失。
栽赃嫁祸对他们这类人是常态,深知其中门道。
老肯便指示安德烈去做,将罪不至死但足够脱层皮的粉量藏在亚瑟身上,放出风去,安排一出街头互殴的戏码,这也是开局尹江被抓的缘由,目的除了出口恶气也是想试探亚瑟斤两。
凡事肯定要有个动机,他想破头皮也不明白哪里得罪了这么个小疯子。
“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老肯老神在在说。
“这是哪儿?他们对话好认真的亚子。”“亚瑟?格莱姆斯又是谁?”“天,他们是毒……知道这么多秘密我还有救?”
格伦第一时间醒来没敢动,闭眼听老肯和安德烈对话。
越听越心惊,小腿肌肉发酸导致他不自觉抽抽,又想动弹又不敢,矛盾至极。
“腿麻了就挠挠呗。”
戴维斯将枪管压在格伦额头,沉甸甸的冰凉金属管还带有火药味儿,显然最近才使用过。
“就是他,我亲眼所见那只死尸没攻击,稳定了半分钟,那种状态很奇特,就像……认识他,没错,见到熟人的感觉。”
安德烈信誓旦旦说。
“我……”
“他说不定是男巫或者恶魔之类,拿银刀银剑收拾他吧,割块肉什么的。”
戴维斯翘起嘴角,恶趣味十足,枪托狠狠砸在格伦后背。
“你……”
“哦,这位疑似巫师的小朋友,显然我的孩子安德烈见到无法解释一幕,他不会撒谎。做笔交易吧,把原因告诉我,可以放你离开,或者折磨一顿,逼你把方法吐出来。”
老肯十指交叉,眼里凶茫毕现。
“为什……”不等格伦问出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人人都疯了吗?
门外。
“铛铛铛。”
“Little pig,little pig,let me 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