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短卷发的阴郁青年沃尔特闻言狂翻白眼。
他没好气说:“回去?拉倒吧,出来前怎么说的?军方把那里围成铁桶,所有人都是待宰羔羊,我才不想被杀后活过来,脑浆崩一地。”
说完,沃尔特把降下一半透气的车窗关死。
琪娜一听,哭的更狠了,可谓梨花带雨,身体不断打哆嗦。
右边一直沉默的布鲁克忙贴心递过去纸巾,想搂住琪娜,不过还是没做出来。
布兰妮通过后视镜看清每个人的状况,她明白,五人都是大学同学,分别也是舍友,要不是靠着艾迪这辆车,也冲不出封锁圈。
可之后呢?
五人在一起还能商讨一下对策,分开就大打折扣危险了。
艾迪心不坏但比较冲动,做事只注重眼前不计后果,俗称没脑子。
沃尔特明显有自己的小算盘,但他不说,布兰妮也不能强迫他跟着。
琪娜作为她的舍友过于懦弱,平时都靠自己罩着才没人敢欺负。
布鲁克暗恋琪娜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听说为了琪娜不惜淋雨送东西得重感冒,可惜郎有情妾无意,布鲁克的大鼻子和麻子脸拉分不少,琪娜又是个吃颜值的,就这么挂着他大学整整两年。
而布兰妮自己,小有家境,与艾迪青梅竹马,加上作风强势,隐隐有五人中大姐头的意思。
再看后面跟着的那辆越野车,快赶上他们车身一倍高,不急不缓跟了一路。
开车的三十岁男人肩膀缠了绷带往外渗血,肌肉块隆起,脸上让利器擦出道口子,像头受伤的野兽。
后面的座椅上有位虚弱老者平躺,明明是夏天,却裹的严严实实,时不时发出叮咛细语,似乎是:凡持剑者,必死于剑下。
这两位正是安德烈和老肯了。
当晚让军方把老窝炸掉,手下一个愣是也没回来帮忙,老戴维斯当场死亡,安德烈背起老肯就往外密道跑,这才躲过一劫。
即便如此,肩膀上还是炸的血肉模糊,巧的是那里纹了狼头。
安德烈可不想落得老戴维斯下场,到地面其他安全屋后,简单处理伤口后拿到部分物资便转移。
“肯,肯先生你没事吧?”
“亚瑟?格莱姆斯,路易斯,还有军方,不管是谁,老子遇见一个杀一个。”
“喂,喂。”
“老家伙你发烧了,别死啊,咱们还得给老戴报仇。”
“听到没有,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
安德烈喘着粗气,他不在乎金钱和地位,唯独重情。
“别吵,让老子睡会儿,就睡,一会儿便好。”
老肯用力移开安德烈手掌,不满嘟哝道。
这才有了现在。
安德烈看着那群学生,他清楚若是路易斯搞鬼,那港口去不成了,现在急需要找一个安全地方安置,果然跟着他们就到了槐茵镇,看凋零的破落样子和行尸稀少程度,足够隐匿一段时间。
尹江揉眼推开窗户,让阳光照进来驱散霉菌,刚想感叹人生不易。
然后就惊诧住了。
就见安德烈开着越野车经过,同样注意到尹江,慢慢停车。
两人又一次的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