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句不需要提醒了,禁止出声。
每个人都开始紧锣密鼓回到居所,家中有地下室的还好,没有的只能用床被蒙住头,尽力克制。
中年女人走向尸潮,不断自我安慰。
“没事的,我是主的信徒,有无限圣光笼罩,任何邪恶都伤不到我。”
“你们只是病了,同胞们,快醒醒。”
“呼呼,为什么没有用?难道教义里说的都是假的?不可能,可万一……”
“别,别过来。”
一只动作略快的行尸抢先一步,扑过去咬在中年女人喉咙,牙齿深入气管,撕下很大一块血肉。
连尖叫都没能发出就步了男人后尘。
琪娜看在眼里无能为力。
她明白了什么,颠覆过去十几年的世界观,那种天翻地覆眩晕感和撕心裂肺疼痛使她很难受,想哭却发现流不出眼泪了。
布兰妮撕下琪娜嘴上的胶布,抱住她单薄肩膀。
“琪娜,我的朋友,很抱歉让你看到今晚的事,可这才是现实,明白了吗?”
“哈,哈哈哈。”
琪娜咧开嘴发笑,笑声一次比一次大,有种不把气管笑出来誓不罢休的意思,布兰妮被深深震慑住。
“疯、疯了?”
“咚。”
老肯一记手刀狠劈在琪娜后脑勺,将其打晕继续封住嘴。
“这傻妮子受刺激够多了,这里有我老人家看着,你去帮艾迪他们。”
他拄着拐杖坐下,摇了摇头。
“哦,好好。”
布兰妮只觉得老肯变得深不可测,谁能想到这位连走路都费劲的老者还有如此惊人实力。
此时此刻的怀荫镇像一个畸形沙漏,漏斗上下颠倒,无数细沙开始填满空处,直到溢出为止。
又如同一片桑叶,被渐渐蚕食殆尽。
这一夜,怀荫镇很多人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也有部分人崩溃和死亡。
偶尔会听到外面行尸碰倒花盆或压断栅栏的异响。
小员工面色惨白,先后的惊魂未定和打击让心脏像被一只无形手掌揪住。
其他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仿佛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前方又是一堵木墙,死路。
不清楚墙后有什么,或许能爬过去,但他不敢赌,老板和中年女人死时的惨状历历在目,哪怕看不真切,也能想象当时发生什么。
“呃,嗬嗬嗬。”
“嘶。”
有行尸靠近。
他的小心脏几乎要爆开,举着枪等那些东西露头。
“咻。”
一根由短袖卷成麻花的绳子丢下。
“不想死就上来。”
只见屋顶上,约翰和薇薇安各抓住一段,就连布鲁克也帮忙贡献衣服。
小员工三下五除二踩着墙上房。
“谢谢,谢谢你们,好人有好报。”
不断向几人表达感谢。
“闭上嘴。”
“枪交出来,别耍花样。”
薇薇安伸手去接枪,忽然看到小员工后脖颈有疑似抓挠的两道细小伤口。
“你有没有让行尸咬到或抓住?”
“好像有吧,跑的太急没注意,怎么了?”
小员工的回答让几人面色古怪,尤其是布鲁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