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错心中不由得打起鼓来,难不成事前消息走漏,林胡之军退避三舍?
在游牧民族之中这是可能的,民即是兵,兵即是民,老弱妇孺皆随军而行,兵撤自然无民。
但是发现大量废弃的帐篷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当游骑哨兵发现了进入了胡人的营帐范围。
司马错立即打起了百倍精神!
但迎接猛扑过过去的重甲骑兵和骑射手们竟然是一座空“城”!
牧民的迁徙自然是要带走一切的生活必须物品。
特别是织物、金属器皿、轮车甚至武器都是相当重要珍贵织物。
然而这些东西都在原地。
在完全确定没有潜在的敌人威胁之后,大将司马错与张仪才进入了胡人留下的“遗志”之中。
张仪能够看见营帐的内部多数物品摆放整齐有序,仿佛胡人们凭空消失了一般。
细心的搜寻之下,能够在营帐的外面发现插入草地的箭矢、刀剑和长枪。
“看来战斗还是曾经发生过的!”司马错面色凝重地说。
他将一支长矛从草地拔起,递到张仪的手中。
“这些皆是胡人之兵器,没有任何他们的敌人的残留兵器和痕迹。”他继续说道。
“如果皇帝派兵征讨狄人,将军必定知晓,如果并非大秦之师,那么另有其人,会是谁能够做得这样干脆利落呢?”张仪道。
“从地图上看,除了楼烦,已经没有临近之国了!”
“纵然楼烦骑妙绝伦,却也不可能连自己的一支箭也不留下吧?若是有意掩盖,清除自己留下的痕迹,却保留对方抵抗的线索,那将是多么繁琐的工作,实在想不通目的何在?”
半日时间,侦查骑兵已经将方圆二十里内营地都勘察完毕,毫无一点人的生气,连尸体也没有发现。
“恐怕其他部落也是如此,难不成这就带着这样讯息回复皇帝?“
“不费吹灰之力,未耗一兵一卒”
“”
“皇帝给了我宽松的带兵要求,并且有至少两月的征战的时期。”司马错说道:“丞相对此可有什么想法?可是想去楼烦人之地一探究竟?”
“将军的意思也甚合我的心思,西方来援的海军和陆军抵达仍然有待时日”张仪说。
“传令!”司马错吩咐身边的副将说道。
“将林胡部落之事写于书简之上,派出二十人轻骑送抵咸阳。”
说罢,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瞥了一眼张仪。
“书成之后要先与丞相张仪过目!”
“大军今日就地安营扎寨,明日正午开拔启程,征伐楼烦!”
就在司马错将令才甫一落地,又闻得耳畔马蹄声啪啪作响。
一名轻骑兵惊慌失措地前来报告:“前锋二十一名士兵先后栽落于马下,随军医官急赴前查视之,口鼻无气息,竟皆已亡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