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骑兵突袭、包抄,弓弩压制、配合,还有各都之间协同作战,还着重练习了双方短兵相接的近战。
之所以如此,是考虑到契丹人骑兵不但马快冲刺很猛,他们还携带了近战的重武器,在遭遇战的情况下,必须有敢战能战的底气。
而所谓赏罚分明,在这种很接近实战的训练中正好也得到了体现。表现突出的将官受到了官家共进晚宴的邀请,士卒也得到了一定的财帛赏赐,尽管所谓晚宴其实跟其他军中伙食区别不大,财帛赏赐也并不丰厚。
但军使们可是知道邀请人是官家,这可是天大的殊荣,而下层的军官和士卒在训练时何曾有有过奖励,以往不过都是本职训练。
这时可谓是人人争先了。
至于处罚,倒也不严重,最差批次的只不过是多练习半个时辰的骑兵突刺和弓弩射击。
这虽不算什么,但也必须严格执行。
这几天的训练用后世的话说可谓是文化课和实战相结合了。
大约整训七八日,训练成果已经小有成效,人人士气高昂,甚至有了想找契丹人练练手的想法。
这日晚上,赵煦将种师中和诸军使召进中军大帐。
“诸位,我派出去的斥候今日傍晚返回,已经查明了萧腾及其部众在距独羊岗五百里外的草场,除了其所部五六百的士卒外,还有部落牧民两千余人。”
在酒过三巡后,赵煦缓缓说出了萧腾所部的情况。
“官家,既如此,我们不如今晚就动身。”种师中起身拱手请战。
其他一应军使也纷纷附和。
五六百的契丹士兵加上其部落两千余人,这是颇为恐怖的战力了。因为契丹人不能只看士兵数量,其部族在必要时男子人人皆可上马骑射,充当轻骑兵并不难。
此行他们要面对的恐怕是能在短时间内凑成近两千能战之士的契丹小部族。
但自种师中以下却无一人畏惧。
这当然不全是这几日所谓突击训练的原因,其中也有天子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相报的因素。
何况所谓战斗也并不是单纯的人数和军力对比,他们都久随种师中与西夏人作战,对种师中用兵之法非常信任。从主观上来说,他们认为这一仗战术运用得当是可以打的。
“我其实也正有此意,”赵煦望着账外,凛然道:“当日我说十日之内必取萧腾首级,现在看来恐怕是要食言了,你们从独羊岗赶到他们部落的聚居地,都要两三日。不过我还是那句话,犯我大宋者,虽远必诛,这惩罚或许会迟缓,但一定会送达。”
他看向种师中,又道:“种将军,朕任命你为此次行动全权指挥使,代表大宋,代表天子,行使诛杀祸害我朝百姓之逆贼。你所做之事犹如朕亲临,沿途如需帮助,真定府、太原府皆可便宜行事。”
种师中当即下跪领旨,“臣种师中定不负陛下重托,此去必带回萧腾狗贼之首级,以祭奠死难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