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曲非烟就跑到屋子里面将扑克牌拿了出来,随后教着林诗音这游戏的规则。
听着身后林诗音打牌时,声音里面都带着的生涩感,楚清河却是在想,是不是可以将“狼人杀”这东西弄出来了。
毕竟院子里面加上自己,总共都有七个人了。
倒是达到玩这游戏的最低人数要求了。
夜黑风高狼人杀,比起搓麻将来,也不差。
夜深。
也是在林诗音渐渐开始熟络知道了这斗地主的规则之后,之前离开的东方不败以及邀月皆是一脸不满的回来了。
单单看两女这样子,就知道方才这一番战斗下谁都没能讨到半点的便宜。
而在邀月和东方不败回来后,正在洗牌的曲非烟则是叹了口气,知道休息的时间到了。
随后,曲非烟将扑克牌放回到盒子里面,然后对着林诗音道:“林姐姐你回房间里面之后,记得选个睡起来最舒服的姿势啊!”
林诗音:“?????”
听着曲非烟这耐人寻味的话,林诗音稍稍怔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对此,曲非烟也没有多说,摆了摆手道:“家里的传统,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传统.”
听着一旁曲非烟的话,楚清河眼皮跳了跳,表情也是有了几分古怪。
忽然间,感觉也是觉得,不容易的不只是自己。
曲非烟和小昭也不容易啊!
在这个本应该龙精虎猛,动辄熬一个通宵的年纪,却只能每天按时的回到房间里面早睡早起,也是少了一个乐趣。
不过,当目光看着此时缓步向着自己这边走来的东方不败和邀月时,楚清河却是觉得,好像还是自己不容易一点。
“要不,一会儿也让邀月或是东方给自己点个穴?”
但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就被楚清河给掐灭了。
毕竟,同样是点穴,但曲非烟三女被点穴,和楚清河被点穴,结果是截然不同的。
这样一想,楚清河不禁长叹一声。
然而,就在林诗音满是疑惑的返回到自己房间之后,在楚清河的注视之中,在面前酒壶空了之后,东方不败忽然开口道:“也罢!别说本教主不让着你,今天这主屋,就让给你了。”
听着东方不败此话,邀月柳眉轻蹙声音满是冷意道:“呵?本座需要你让?”
闻言,东方不败眼眸轻抬,看着对面的邀月道:“本教主劝你,还是见好就收,本教主给你的,就老老实实的拿着。”
邀月面色满是不屑道:“可笑,本座还没有沦落到需要让你施舍的程度。”
见此,东方不败冷笑一声,随后身形一闪进入到了以往自己住着的房间。
看着东方不败此时的举动,邀月同样轻甩长袖返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
霎时间,这院子里面,就只剩下了刚刚从吊床上坐起来的楚清河。
偏过头看了看此时东方不败那紧闭的房门,再转过头看了看邀月这屋子。
感受着此时两个屋子里面隐隐回荡的真气波动,楚清河摸了摸鼻子,感觉这养精蓄锐的机会,来的有些猝不及防。
思索了少许时间后,果断的选择回房间早点休息。
可半个时辰后,之前回到房间里面的楚清河却是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郁闷。
好不容易在东方不败和邀月都在院子里面的时候得到一个养精蓄锐的机会。
结果,失眠了。
这一刻,楚清河心中也是有了一些无语。
摇了摇头后,楚清河从床上站起来,然后披上一层外衣便打开门然后从那酒房里面取了一壶酒便闪身至主屋的房顶之上。
春夏秋冬,不同的季节,夜晚的空气亦是会带着不同的感觉以及味道。
就如同腊月之时,空气之中的寒意让人不禁有种呼吸间吸殆尽了夜色的冷意,舒一口气尽染寒霜的感觉。
而夏日这夜空之下,则是带着一种芳草的气息。
再加上今日本身大雨,使得这夜风之中亦是多了几分泥土的湿润气息。
也是在楚清河斜躺在这屋顶之上,静静感受以及欣赏着着这夜景以及夜深时的幽静间,伴随着些许的内力流转波动浮现。
下一秒,自下面这院中,竟是同样有着一道身影闪身至屋顶之上。
只不过,此时这忽然跃至屋顶的身影落下的位置,却并非是楚清河这主屋的屋顶。
而是一旁那侧房的屋顶。
察觉到动静,楚清河稍稍坐起来一些,借着那皎洁的月光,目光放在了那正坐在屋顶上的林诗音身上。
思绪流转片刻后,楚清河徐徐的站起身来,随后坐到了林诗音的身旁。
手中刚刚从酒房打的另外一壶酒顺势的递到了林诗音的面前。
“喝点?”
看着面前忽然多出来的酒壶以及响彻在耳边的声音,原本眼中水雾凝聚,眼泪滑落的林诗音心跳骤然慢了一拍。
不过,当偏过头看着身旁坐着的楚清河时,林诗音心中一紧连忙站起身来擦掉脸上的眼泪行礼道:“公子。”
楚清河摆了摆手道:“都说了,在我这边,没有那么多的规矩,随意一些就行。”
闻言,林诗音才是点了点头坐下。
而当看着楚清河再一次递过来的酒壶时,犹豫了一下的林诗音还是接了过来喝了一口。
待到口中的酒水下肚后,林诗音才小声问道:“公子为何现在还不睡?”
面对林诗音所问,楚清河叹了口气略显无奈道:“估计在你和非烟她们斗地主的时候睡了一会儿,所以失眠了!”
说完,楚清河拿着酒壶同样喝了一口,脸上的郁闷之色不要太明显。
或许是之前残留的酒劲还未完全消除,现在忽然又喝了另外一种酒,不过几口下肚,酒劲化作胭脂催红了林诗音的脸颊。
只是,那望月间难以抑制的眼泪却是让此时的林诗音身上的怜美之感更为突出。
面对自己这眼泪,林诗音不断的以衣袖擦拭,可即便是眼泪已经是将衣袖打湿了一部分时,林诗音的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对此,林诗音只能担忧的看向一旁的楚清河,语气带着几分歉意道:“公子,勿怪,诗音不知道为何.”
“不知道为何泪流不止吗?”
面对楚清河这回应,林诗音怔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示意。
见此,楚清河轻轻的笑了笑道:“我下的药,能够让人泪流不止,哭够了再给我说,我给你解毒。”
得知自己这泪流不止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楚清河下了药。
林诗音先是怔了一下,随后不解道:“公子为何要给诗音下这样的药?”
闻言,楚清河淡声道:“怕有我在场,你不好意思哭,反正现在下了药,哭起来,趁着这毒药的劲,放肆的哭一场也无所谓。”
一边说,楚清河一边真气扩散将林诗音给隔绝了起来。
有的时候,说话也是要看时候的。
在林诗音这家逢巨变,痛失亲人的情况下,任何劝慰的话,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堵不如疏。
既然心中有所悲意,就将这悲意抒发出来,免得郁结在心中。
将楚清河这话收入耳中,林诗音脸上不禁多了几分古怪之色。
明明能够感觉到此时的楚清河是想要安慰她。
可偏偏楚清河这安慰的方式却是给她下药。
这样的举动,使得此刻的林诗音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沉吟了几息之后,林诗音依旧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但偏偏眼中依旧是泪流不止。
就这样,在和月光之下,手中捧着一瓶不敢在喝的酒,林诗音心中的悲意渐渐的顺着眼中不断留下的眼泪而从身体之中徐徐流淌了出来。
而当目光落于身旁的楚清河时,看着楚清河那满是懒散的俊美面容,却又是有着一些特殊的暖意重新流入林诗音的心中,徐徐将心中的阴霾驱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