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马一夜,已是第二日白天。
袁靖来到了进入扬州的最后一道障碍,长江。
“店家,你们这能送马么?”
岸边有一小棚,里面坐满了摆渡人,搭眼一瞧各个是“人中极品”。
一个嘴里叼着野草的摆渡人开口道:“搭蔓。”
“哒咩,方言?”袁靖开口道,“店家我不是本地人,这里能送马渡河么。”
“运马两船,五两,先给钱后带人。”另一个摆渡人站起身来说到。
“可行。”
听到这话摆渡人眼前一亮,遂带着袁靖来到一艘大船之上。
摆渡人将身上的白衫罩在马头之上,正当拿绳子拴住马颈时,袁靖叫住了船夫。
“为何罩住我的马眼?”
“马来到水上必然惊慌,蒙住马眼好让它安分点。你也看到了,虽是船不过三四丈,架不住马闹腾。”
袁靖示意摆渡人继续,自己坐到船侧。
摆渡人将一枚铜钱丢到水中,随后开口唱到:“起船。”两艘船缓缓得开出岸边。
长江的水很青,也很清。清风徐徐,水波不止,映过来的阳光让江面好似雕花玻璃。而正直春季,不少肥鱼倔出水面,大有潜伏龙游之势。
此时船已经开出了三里地,身边还有不少的行船,正被长江风景吸引的袁靖正是欢愉,“客官你看对岸那是什么。”
听了船夫的话袁靖转头看向对岸,岸边有不少和之前岸边的一样的草棚。
“看到了——”
未等袁靖说完带着水的船干已经呼啸而至,直袭袁靖后脑。
这一击自然是落了空,“店家你不像好人呢!”
“怎见得?”
“开口让我报“蔓”,就已经让我起疑,长江的水鬼可是出了名的。”
“既然知晓,免得一场恶斗,你把银钱送出来,免得尸体上有伤,也少我得麻烦。”
听着船夫自信得说出,不由引起袁靖嘲笑:“韭菜就是韭菜,你这老狗现在把我送到对岸还能饶你一命。”
船夫哪能听得这嘲讽,抡起船杆向着袁靖袭来,只听木杆呼啸一道凌厉得棍风袭来。
袁靖翻身躲过木棍,转而腾身空中,随后真气沉于右脚,猛踏船头。这一踏似有千钧力,直接让整个船身翘起。
船夫立在半空之中,不见慌乱,将船杆撑在船骨上,随后借力落下,整根木杆被弯折起来。随着船体恢复平衡,木杆迸出,听得一声“嘭”,好似子弹一般的真气射出直逼袁靖腰眼。
这哪是“棍法”分明是“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