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皇帝邧祁一心一意放在朝政之上,几乎夜夜难眠,劳心劳力,只不过遗憾的是,邧祁在位才短短八年,可能是过于勤政,导致小宗师境界的邧祁,身体早早就支撑不住,英年早逝。
建立了一个大擎这个庞大王朝的邧祁,可谓是天妒英才,好在邧祁在位的近十年里,大擎王朝上上下下,全都已经步入正轨,手底下的臣子各司其职,也都兢兢业业,一心为国为民。
现在稳坐龙椅的大擎皇帝邧祯禮,是邧祁的第六子,当时邧祁已经病重,大擎朝野上下,文武百官私下里都在暗中押注,其中大皇子和三皇子支持的人最多,这两位是最有希望立为储君的人选。
大皇子一直跟随邧祁征战沙场多年,战功赫赫,与之交好的大多都是武将,三皇子的城府极深,一直混迹在官场之中,做人行事更是八面玲珑,诸多身居要职的官员,都收到过其送出的珍贵礼物。
最后谁也没想到,邧祁临终之际,竟然把皇位传给了默默无闻的六皇子。
六皇子邧祯禮,平日里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翻看圣贤书,要不然就是钓钓鱼,或者一个人登到山顶,看着天空发呆,能从日出看到起落,给人终日无所事事,无欲无求的感觉,见谁都一副不冷不淡的模样。
此时这位掌权天下之人,正端坐在一张普通木桌前,翻阅一本无名兵书,旁边一位仪容端庄的宫装女子,正在为其轻轻捶背。
一处不知名的群山里,两座大山之间有一道宽不过几丈的道路,顺着这条路直行几里路,豁然开朗,一马平川的土地上,一眼望去都是大大小小的帐篷,一队队手拿兵器的士兵不断巡视,有一处栅栏围起来的空地,拴着成千上万匹的骏马,一旦走动起来,尘土飞扬。
不知为何,在这偏远地区,一点人烟也没有的地方,会驻扎着几万人的军队,不知这些人从哪里来,接下来又要做什么。
一座军营大帐内,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坐在正中央,看着两侧正襟危坐的文官和武将,显得局促不安,特别是整个大帐内,几十双眼睛都盯着自己看的时候,更是如此。
文官坐在少年右手边,位居首位的是一位年过古稀的老人,半躺在一把太师椅上,老人满脸的褶皱,不苟言笑,眼睛半睁半闭,仔细听着在场之人说出的每一句话,右手食指不断敲击着椅子的扶手,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
武将个个身披战甲,只是坐在那不动,就透露出一种萧杀之气,正何况这么多武将齐聚在一起,坐在头一把交椅的是一位花甲老将军,也是一样身披金色战甲,腰间挎一柄带鞘长刀,不怒自威。
这位老将军站立起身,向前走了几步,“陛下,臣以为当下我们应该韬光养晦,目前为止,我们手下的兵马还不足以和大擎抗衡,我估计再有半年时间的发展,我们就足以占领一洲之地,只要那些人还有一点良心,没忘记先皇的恩情,得到陛下将要复国的消息后,一定会支持这件事的。”
那位年纪不大,就是一国之君的少年,攥紧拳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略装沉思后,缓缓开口道:“李将军所言极是,我们确实该如此,那么今日就先这样,余下的事我们从长计议。”
听着少年的话,大帐内的人立即起身,对着这位大赤王朝唯一幸存的皇子行礼,转身陆陆续续的走出大帐,最后偌大的帐篷里只剩下。
少年和那位闭眼养神的古稀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