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综艺节目真是的，竟然放这种片段。”电视机前面，一个女人嗑着瓜子，表情冷漠，眼睛却是看着自己身边的女儿。

她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个恶心的表情。

“你怎么不说话啊，赔钱货！”

李倩倩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自己这突然登门拜访的母亲，心里就觉得烦躁。“这是艺术，你不懂！”

母亲一下子就怒了，她冷冷地看着李倩倩，接着说道：“艺术？这算是什么艺术。你喜欢女人是不是也是艺术！你当着全国人民的面，骂我和你爹，难道也是艺术。”

李倩倩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说的只是当年的事实而已，难道这里面有一句话是我编造的吗？”

母亲顿时就不说话了，她咬着牙，颇有些愤怒地说：“你爹怎么说也是你父亲！这古时候，父母做什么都可以。就是现在，才多了一堆规矩！你是我们生出来的，难道不是我们说了算！”

李倩倩没说话，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视机屏幕。

画面中，周瑾情绪爆发到了顶点，现场的观众咬着牙，都有些不敢往下看了。他们听着周瑾那声嘶力竭的声音，就觉得头皮发麻。

程蝶衣指着段小楼：报应！

红卫兵把程蝶衣按倒。

程蝶衣挣扎着从地上起身，他的表情已经坏掉了：我还要揭发！

红卫兵拉住程蝶衣的双手。

程蝶衣脸冲着菊仙：就是她！

刘玉扮演的菊仙往后退了一步，她发现这个世道变了，她认识的人都变了。

她眼睁睁地盯着周瑾，却无可奈何。

程蝶衣脸冲着周边的红卫兵，猖狂地大笑：她是什么人啊？我来告诉你们她是什么人！

程蝶衣冲着菊仙，用手指着她的脸：臭婊子，！她是花满楼的头牌妓女潘金莲！斗她，斗她，去斗她啊！斗死她啊！

逼问者看了眼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梁宇：段小楼，她是不是妓女？是不是？

纪小鸟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我的天，我真的看不下去了，太惨了！”

梁宇活像是一条哈巴狗，他趴在地上，以头抢地：是，是！

逼问者：你爱她吗？嗯？爱不爱？

段小楼：不，不，不爱！不爱她……

逼问者：真的不爱？

段小楼：真的不爱，真的，我真的不爱她！我跟她划清界限。我从此跟她划清界限！

梁宇挺直了身子，说的是那么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菊仙愣愣的看着段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