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无端的辱骂,马小忠纯纯不能忍。
“有钱了不起啊?有钱你咋不上天呢!搁我们穷人这儿找什么存在感?还尼玛穿个金西装,纯纯的乡下土包子。”
阔佬被骂得恼羞成怒,揎袖捋腕,就要打人。
马小忠毫不畏惧:“怎么着,还想打人?被戳到痛点了吧?有钱人谁像你这样,满嘴喷粪,一点素质都没有。”
“你……你小子行!”阔佬从怀里掏出一个钱包,转身拍在花店柜台上:“今天你们店里的康乃馨我全都包了!”
见状,卖花的小姐姐立刻笑得像朵花似的:“好的,您稍等!”
“切,死土鳖!”马小忠小声嘟囔了一句,转身,昂首阔步地走向花店出口。
啥都能输,就是气势不能输!
“等等!”阔佬在后面叫了一声,“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这束康乃馨就是你的!”
马小忠朝身后竖起一根中指,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没有直接回码头,改道去了花鸟市场。
花鸟市场位于港口小镇的南头,距离码头有很长一段路程。
于是马小忠跑步前进,争取在二十分钟之内赶回码头。
路上,他遇到一个穿着黑色呢子大衣,戴着黑帽子和黑墨镜的怪人。
那怪人不由分说,塞给马小忠一张传单。
马小忠没有仔细看,将传单塞进裤子口袋,急速掠了过去。
“老板!有没有康乃馨的花种?”走进花鸟市场,马小忠找到一个花农问。
花农点了点头,问:“你要多少?康乃馨的花籽一百五十块一斤。”
“什么样的,拿出来看看!”
花种跟花不一样,一眼看不出好坏,得仔细瞅瞅。
万一是陈年老籽,种进花盆里是长不出东西的。
“喏,这就是康乃馨的花籽,你看看吧!”花农双手挣着一个小布口袋,拿给顾客看。
马小忠从口袋里抓了一把花籽,虽然想转头就跑,直接白嫖,但想想还是算了。
为了区区一把花籽挨一顿打,有点不值当的。
抓着圆圆的花籽凑近鼻尖,嗅了几下,有股淡淡的清香,应该不是陈年籽。
“给我称一两!”马小忠将花籽丢回口袋,留下一颗闻着玩。
“种得好,我还来买!”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正在花农给马小忠称花籽的时候,一阵震耳的汽笛声和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来。
二人扭头朝入口看去,只见入口处挺着一辆加长的黑皮汽车。
随后,一个穿着金色西装的男人,从汽车上走了下来。
“沃日,没完没了了还!”马小忠将手中的那粒花籽塞进口袋,催促花农赶紧称。
阔佬迈步走进花鸟市场,将眼睛瞪得滚圆,向左右张望,很快就发现了马小忠。
他三步并作两步,急速朝花农的摊位跑来。
“称好了没有,快点!”马小忠急声催促。
可这位花农是个慢性子,无论他怎么催,动作一点没有加快的意思。
就在花农将称好的花籽递给马小忠的一刹那,阔佬一把将口袋抢了过去。
“你这里所有的康乃馨花籽我全都要了!”说完,阔佬从怀里掏出了鼓囊囊的钱包。
马小忠黑着脸,点了点头:“好,很好,你牛逼!咱们骑你看唱本——走着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