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一听,瞬间被楚苏雷得内焦里嫩,两军对战,紧要关头,楚苏竟然要刘备费尽心思,想庆功宴吃什么。
真是离谱妈妈给离谱儿子开门,离谱到家了。
刘备脾气再好,这会儿功夫也没心情。
刘备握住了雌雄双股剑,赔着笑脸,讪笑道:
“先生,说笑了,先生肯定是胸有成竹,运筹帷幄,还请先生教我。只要杀退黄巾大军,莫说庆功宴,乃小事。明日,备亲自带先生去...去涿县的勾栏听曲。”
“嘘!先生,事密则成。此事,先生切记不得声张,亦不可告诉第三人,备与先生皆是读书人,附庸风雅,是应有之道。”
刘备突然鬼鬼崇崇的,凑到楚苏的耳边,喃喃了几句。
在刘备看来,楚苏总是藏私,有锦囊妙计,却藏着卖弄,刘备唯有以诚相待,拿真心换真心,“藏私”换“藏私”,所以刘备也学楚苏,自曝一回。
自古,文人都爱去勾栏听曲,又怕被人知道。
刘备算是豁出去了,这事连结义兄弟关羽和张飞,刘备都是三缄其口。
“玄德,原来你好这一口呀。不过,该说的,楚某已经说完了,打黄巾这一仗,有云长和翼德就够了,你非要下场凑热闹,到时误了事,跑了贼将,就莫怪楚某言之不预了。”
楚苏正说话间,大兴山下,还真打完了。
双方大将,武力悬殊,又有楚苏的事前指点,黑脸的张飞和红脸的关羽两人,犹如一对门神,将前方的黄巾骑兵绊倒后,就掩杀了过去。
一路势如破竹,杀得黄巾反贼胆颤心寒,想逃也无处可逃,自相踩踏,死伤极多。
尤其是程远志和邓茂两员大将,死得最冤。
关羽红着脸,一声不吭,举刀就带走一条苟命,顷刻间,头颅翻飞,似田地里收菜。
而黑脸张飞则骂骂咧咧,叫嚷得贼难听,忒气人,那一张大嗓门,每吼一次,就跟天上雷公打响雷一样,镇得邓茂想逃,腿脚都软。
半炷香不到,关羽就削下了程远志的苟头,张飞同样建功,一矛刺死了邓茂,将邓茂的尸首绑在马尾上,拖了回来。
“大哥,俺已杀了贼将邓茂,今晚喝酒管够,可不能再拦俺了。嘿嘿,全让军师给说中了,这贼将竟是一只软脚蟹,俺一吼,乖乖地待在原地等宰,没劲。”
张飞满脸血渍,却不见疲态,神色飞扬,仍是战意昂然。
“幸不辱命!贼首伏诛,此乃贼将程远志的首级。”
关羽本就自傲,发现程远志不是自己的一合之敌,杀之如杀鸡,瞬间心情低落,下手更狠了一些。
一颗头颅从关羽的青龙偃月刀上滚落,在草丛中翻了几圈后,血迹模糊,不过依然可辩认出,正是眼前的黄巾大军贼首,主将程远志。
“二弟,三弟,辛苦了。带人打扫战场,将战果尽数统计入库。对了,不得杀俘,黄巾反贼裹挟了不少百姓,并非十恶不赦之人,你两人且将俘虏押回城内,交给刘太守发落。”
刘备踮起脚尖,望了望战场上,满地的粮草、辎重和丢弃的兵器,内心大喜,嘴角不禁带笑,这回咸鱼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