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心挂天子,没心和董卓争斗,况且董卓人多,真要分生死,恐怕输的人是袁绍。
“董仲颖,莫要血口喷人。我袁氏四世三公,何来埋伏偷袭一说。”
“陛下被阉竖等人挟持,逃到北邙山,你竟在此纵兵,万一伤了陛下,该当何罪?你居心何在?”
要说口舌之利,十个董卓都说不过袁绍。
误会是误会,董卓军在这波盲打之中,的确吃亏了。
可我袁氏永远占理,你董卓区区一个良家子,也敢与袁氏作对?
董卓看着战死满地的西凉铁骑,两眼尽露凶光,充满暴躁,心中在盘算要不要在此截杀了袁绍。
当袁绍说天子就在这堆枯草里,董卓不急了,但仍目中无人地说道:
“本初,陛下当真在此地?那些阉竖也在?呵!此事易耳!”
“我董卓董仲颖在西凉纵横多年,地广草多,想搜查余孽,自有妙计。”
“本初,你约束部将,本将这就唤人,不出一个时辰,定将陛下找出来。”
董卓姑且信袁绍一次,要是找不出人,北邙山除了草,还是草。
新仇旧恨之下,董卓誓必要出一口恶气,暴兵锤爆袁绍。
董卓说完,只朝身后的李儒使了眼色,李儒会意,开始下令。
“结绳!拉网!荡!”
随着李儒的令旗,有西凉铁骑扔下绳索在地,将绳索的两端拿在手上,跑到其他有绳索的人那。
很快,一根根绳索被窜起,横竖交叉,犹如一张巨大的渔网。
西凉铁骑各拎一头,快速地在枯草里驰过,和池塘捕鱼似的。
不得不说,还真有奇效。
半盏茶不到,就刮出大鱼。
“杀!快砍断这些绳子。”
“天子在此,尔等还不护驾?胆敢放肆!小心诛你九族。”
“呜呜,停下!快停下!绳子刮到洒家的腚了,疼,疼。”
......
一群藏身在草丛里的宦官嗷嗷叫,跳了出来。
人数足有五百之多。
夹在宦官最中间,正是董太后、何太后和刘辩、刘协四人。
“张常侍,分头走。”
十常侍之一的段珪心里慌张,有了投诚悔过之意,将何太后和刘辩挟持在身边。
带着自个的亲兵宦官,与张让拉开了距离。
搜到了人,西凉铁骑自是收起绳索,拿出弯刀,有的还取出了长弓,拈箭待射。
董卓和袁绍看见张让等人,犹如恶狼见肉,扑了过去。
“陛下莫慌,中郎将董卓董仲颖,特来护驾。”
“陛下,司隶校尉,袁氏嫡子袁绍袁本初在此,请陛下随本将回宫。”
董卓的马快,越过袁绍,来到张让和董太后、刘协跟前,二话不说,举刀就砍向张让。
只见张让还来不及说话,头颅翻飞,甩进了枯草之中,不知滚落在何地。
董卓也不下马,看着董太后和刘协,一张肥脸笑开了花,又唤人下马搜张让的尸身。
果真搜出了一份诏书,正是张让先前在宫门宣读的遗诏。
袁绍同样赶到,一剑刺死了段珪,救下了何皇后和刘辩,趁着董卓没回过神,正欲先声夺人,大声呼道:
“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摆驾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