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呀?”一边系着腰带,胡轲好奇地问道。
“杨陆。”昨晚朱兰连夜出府,就是为了将杨陆监控起来,而这小子也不负众望,当夜居然收拾好行李准备跑路,朱兰见状直接把人扣了下来。
“你就是那个掮客?”胡轲最后确认了一下官帽已经戴好,然后才正襟危坐开始审案。
“在下不过是县里一个教书先生,不知大人为何以掮客这样的称呼来侮辱我。”
此时此刻,杨陆也终于从被捕的懵逼中恢复了过来。
“好好好,你爱是干什么的就是干什么的,本官不在乎。我且问你,杨四和你是什么关系。”胡轲不做过多纠缠,打算直奔主题。
“杨四曾是鄙人的一位学生。”杨陆从容自若的答道。
“你是何年教他读的书,都教了那些经典。”胡轲淡然一笑,继续问道。
“洪武二年的时候,我在杨村当蒙学先生,当时杨四虽然早就过了发蒙的年岁,不过杨老爷心善,便让杨四也入了学堂,由此我便认识了他。
至于教的,自然就是千字文和论语了,大人若想听,我现在就可以给大人演示一番。”
杨陆负手跪在地上,本来想挣扎着站起来,却被背后的秦王府亲卫一脚踹翻在地。
“跪好了。本官问你,前天晚上,你在哪里。”
“前天晚上我在自己家里喝酒。”
“可有人证?”
“当晚拙荆生我气,领着儿子回娘家去了,我就是因此心里烦闷,这才去村口买的酒。对了,村口酒坊的老李可以作证,我当晚买的稍微有点多,还是他帮着装上车的。”
“有点多是多少,本官要听个实数。”胡轲高声质问。
“这与案情有何关系,本人心情烦躁多喝了几杯,这官府难道也要管。”杨陆有些焦躁的喊道,眼神似有躲闪。
“杨四在你家喝酒喝到几时?”胡轲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杨四出事当晚未曾来过我家。”杨陆脱口而出。
“那你确定你没去找过杨四?”胡轲厉声道。
“我与他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还远没有到我一喝酒就能想起他的地步。”杨陆丝毫不见破绽。
胡轲正准备继续发问,这时朱兰从大堂外面赶了进来。
“殿下,在浐河下游发现一具尸体,应该是失踪的二人之一。”当局面僵持住的时候,朱兰走了进来,凑在朱樉耳边说道。
“先关起来吧,本王觉着这位杨先生可能酒喝多了,让他在牢里醒醒酒,说不定能想起更多的事情来。”
说罢,朱樉带领王府侍卫,快马加鞭来到事发现场。
而朱兰再一次领着人马脱离了队伍,朝另外的方向去了。
朱樉看到尸体第一眼,就差不多确认了其身份,再揭开裤腿一看,脚腕处那清晰的伤痕,正是前日在激斗中被朱竹用鞭子打出来的。
“这伙人,有些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朱樉站在浐河边上,眼神逐渐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