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馆长有难你出手相助表现不错嘛。”
“他们人呢?”
“遗体火化去了,家属应该在等骨灰呢,然后就入葬了。”
“哦,那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我问。
“不用了吧,咱们会办公室吧,冷敬在那边盯着就行了。”
“冷敬是谁?”
“咱们组的呀,就今儿个在台上主持的那个。”文佳儿提醒道。
哦,我记得她那端庄又严肃的样子。
“人如其名,说话冷,可冷了,有时候都冻人,她也就适合在殡仪馆工作,但她人不坏,你接触接触就知道了。咱们组啊除了范学良其实人都挺不错的,就是一个个的个性十足,也不知道是不是办公地点特殊给拐带的。”文佳儿一边说一边带着我离开告别厅然后朝着办公楼那边走去,一路上她向我一一介绍着我们的同事,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哎呀,要是他们都像你一样就好了。”我看着简单可爱的文佳儿说道。
“我?像我?”文佳儿不解地指着自己问。
“是啊,像你这么亲切,又善解人意。”文佳儿不好意思地抿起了嘴,然后微低着头不做声了。
刚一走进办公室,我便看到了同事们忙碌的身影,范学良一边打电话一边白了我一眼,我赶忙弓着腰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气儿还没喘匀,艾菲便风风火火地拍到我桌子上一张单子,我拿起一看,是一桩很不幸的英年早逝。二十三岁的女孩,如花似玉的年纪,一场因酒驾引发的车祸,当场死亡,不幸中的万幸是保住了全尸。
“这个......给我干嘛?”我抬头看向艾菲道。
“给你吃!还给你干嘛,这是单子,算上昨天的咱们得去两家呢,赶紧打起精神来跟我走。”
屁股还没坐热,我就被艾菲拽走了,但这是好事儿,跑外可比待在死气沉沉的办公室强多了。
这一次艾菲半道就给我赶下了车,说是对方催得紧,让我们分头行动,我先去安抚住英年早逝少女的家属,艾菲尽快处理完另一家就赶过来。
我按照单子上的地址找到了女孩的家,敲开门后一种压抑的气氛便扑面而来。一家四口如雕塑一般坐在客厅里,泪痕爬了满脸,女孩的弟弟年纪虽小,但也已经懂事了,他坐在妈妈的怀里手中一直捧着姐姐的相框。女孩的爸爸强忍住悲痛接待了我,而孩子的奶奶则神情哀伤地不停嘟囔着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您好,我是殡仪馆负责葬礼策划的曾袁。”我自我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