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应允的我立刻抽身出来,我和“破军”各自从地上站起身,我还记得破军交代给我的事情,于是立刻俯身,将那小阴碑拿在手中,然后迅速打开了一旁的朱砂罐,将小阴碑丢了进去,盖上了盖子。
艳鬼上身的破军看着这一幕立即反应了过来,他脸色一沉,朝我走了过来,周身散发的尽是骇人的气息。
我握住了那破军交给我的武器——桃木枝,然后站起身与那鬼物开始对峙。
预感到我的举动可能会对它不利的“破军”俨然丢掉了发情的面孔,而变成了另一番模样。
会议室里静得出奇,仔细听来仿佛有阵阵野兽般的喘息声。我静待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同时满满地向后方挪着步。
没有一点预兆地,“破军”腾地原地起跳,动作娴熟如同职业跳远运动员。他身轻如燕,直接跃到了我的面前,毫无悬念地将我扑倒在地。
我撞上了一把椅子,椅子摇摇晃晃地最终砸在了掐着我脖子的“破军”身上。
破军一副誓要置我于死地的狰狞相,将我的脖颈勒得越来越紧,我只感觉头部严重充血,面部胀得滚烫,顾不上思考的我只好用尽全力将那桃木枝一下一下地拍打在“破军”的头上。
这招似乎是有用的,因为在每一下的敲击后,那锁住了我颈动脉的手便会松懈那么一些。但这解锁的速度完全抵消不了我对氧气的渴求,我张大了嘴拼命地想要正常的呼吸。
就在我即将昏迷之前,我用尽全力在“破军”头上连续地重击,然后便不知不觉昏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四周漆黑一片,我试着挪动身体,头却撞到了身旁的一个柔软的东西。
我抬头看去,破军的脸近在咫尺,与此同时,他将手打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浑身为之一颤,然后紧张地问道:“你是谁啊?”
破军哼了一声:“连你爷爷我你都不认识了?”
谢天谢地,破军的真身归位了!我从没觉得破军像今天这么可爱过,他的脸庞是如此的英俊,他的声线是如此的迷人,他的胸膛是如此的温暖,他的狐臭还是如此的熏人。
“你TM是要发情啊?那么看着我干嘛?”破军压低声音道。
我立刻回过神儿来:“咱俩谁发情啊?你都没见你那浪样儿!要不是我阻止你,你都能全脱了!”
破军没有继续跟我争执,而是平静地说道:“你没事儿就起来吧,咱们走。”
破军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殿下,您只需熟背此文,在寿宴上沉稳大气地吟诵出来即可。”赵高如是说。
可我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父王听了前几个兄长的发言就已经兴致索然,只有我长兄扶苏才是让他认认真真将目光停留过的儿子,而到了我这里,他更是看都不看我一眼,就顾着跟大臣们说话去了。
我一个人傻乎乎地站在大殿上,看着觥筹交错的父王,那种被冷落的感觉让我本背得熟透的词如同打翻的米缸,乱七八糟的散落了一地。